佣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容闲刚走到门口,就被怒然冲上来的宋文一个猛拽,双双摔倒在地。
倒地时容闲趴在宋文身上,没等他动作,宋文抬腿一掀,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曲肘死死顶着他脖子,满目狠辣。
“你知不知道刚在说什么?”宋文脸上没有表情,黑黢黢的眼底却满是狰狞扭曲:“你的意思,妈生病是我害的?你搞清楚,那是我妈!”
“既然不是,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容闲梗着脖子,却依旧笑得气定神闲:“怎么?想杀了我?”
宋文死死盯着容闲那张脸,片刻手肘一抬,死死掐住他下巴:“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宋文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你试探。”伸手把掉落一边的眼镜捡起来,动作温柔的给容闲戴上:“起来吧,一会儿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对你图谋不轨呢。”
说完,宋文撑地就准备起身,刚起到一半,却猛地砸了回去。被容闲眼疾手快抬手抵住,这才避免了一场尴尬的巧合。
“抱歉,手滑。”宋文深深看容闲一眼,翻身坐到一边:“不管你信不信,妈的病跟我无关,我对妈的担心心疼不比你少。”
“那样最好。”容闲看了宋文一眼,起身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身上,转身离开茶室,然而拉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商尧却顿住了脚步:“你怎么上来了?”
“我不放心。”商尧朝里面仍坐在地上的宋文看了一眼,伸手把容闲拉到怀里仔细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妈吃过药,已经睡下了。”
“嗯,走吧。”容闲理了理衣领。
商尧皱眉看着容闲略显凌乱的头发,以及衣服上细微的褶皱,站着没动:“打架了?”
“没……”
“刚发生点争执,不小心拉着他摔倒,压他身上了。”宋文打断容闲,拍拍衣服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商尧一眼,径自一瘸一拐的离开。
商尧冷冷看着宋文离开的背影,片刻握紧容闲的手:“这人心术不正,以后尽量离他远点。”
“没事。”容闲取下眼镜,抽回被商尧紧握的手,拿出纸巾仔仔细细的将眼镜擦拭了一遍:“他要心术正,我还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