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灿:“……”
又没想插嘴,单纯想打喷嚏而已。
“怪我关心则乱,忘了你已经……”宋文笑容尴尬:“倒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确实多此一举。”商尧面无表情:“商家是医药世家,虽然主攻西药,但中药方面也不是毫无涉猎,有人脉有关系,没道理自家人找中医调理,还得麻烦外人操心。”
宋文点点头,一张黑脸憋的通红:“商少说的是,是我莽撞了,不过我不是外人,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亲的亲人。”
“亲人?”仿佛听到什么特别搞笑的笑话,商尧低头笑出了声,再抬头,脸上已经覆上冷漠寒霜:“不管是你姓宋还是他姓容,又或者他姓宋你姓容,你俩这关系,都注定不可能亲,宋文,被换走二十几年人生,尝尽人生苦楚,你真就一点不恨?”
宋文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就被商尧抬手的动作打住。
“你别急着否认。”商尧握紧容闲的手:“是,这件事你俩都很无辜,宋家夫妇犯的错,按理不应该迁怒容闲,但人非圣贤,道理都理明白,但几个能过得了心里这坎儿?”
宋文的视线终于从两人紧握的手上,转移到商尧的脸上,质朴畏怯的眼底,是他人看不见的暗涌。
“容闲自从知道这事,就断了和容家的来往,不是他忘本,不记容家养育栽培之恩,正是因为他清楚这点,所以才将容家彻底还给你。”商尧指腹摩挲着容闲的手背,安抚的不动声色。
容闲感受到了,在他掌心动了动手指回应,告诉他自己没事。
“他是这场错误的受益者,没资格叫屈称受害者没错,但如果不是他,容家在商界也到不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商尧勾了勾嘴角:“他给容氏集团创造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加上出卖婚姻为容家获利,拯救容家从破产的边缘起死回生,我认为,足够还清这些年容家给他的。”
宋文没有说话,像是承受不住,微微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