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在外面还好,真跟容闲坐进同一辆车,逼仄狭窄的空间让宋文更添局促,黑皮透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既欣喜有机会靠近,又畏缩着怕碰到对方,玷污了心目中的光。
司机也是之前负责接送容闲的司机,同样局促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都局促尴尬,只有容闲神色如常。
“去画滨府。”画滨府正是商尧那栋别墅所在的小区,容闲说完便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身上突然盖上一条毯子,睁眼就对上宋文憨直诚挚的眼。
“哥……”
“怎么没把姓改过来?”容闲此刻的眼神,温和的不带丝毫攻击性,是最容易让人放松的状态。
“没。”宋文给容闲掖了掖毯子坐回去:“习惯了。”
“宋家那么虐待你,你就不恨么?”容闲再次闭上眼睛:“顶着仇人的姓,心里就一点不觉得膈应?”
“名字只是给人叫的。”宋文顿了顿:“这世上姓宋的人那么多,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痛恨每一个姓宋的人,他们是对我不好,但……我这名字,是奶奶取的。”
“老人对你不错?”容闲问。
宋文很轻的嗯了一声:“奶奶最疼我,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总是第一个想到我。”
“如果她知道你并不是她亲孙子,还会一样疼你吗?”容闲转头看向宋文:“我呢,面对我这个偷走你二十几年人生的小偷,你就一点不恨吗?”
宋文摇头,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不恨,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