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孔墨才续了一句,“我要吃肉。”
“杂种,你瞎凑什么热闹。”男人突然就暴怒起来,拳头就往孔墨头上砸。
“畜生啊,你没看见你媳妇安静了吗?”老太婆狠狠敲了她儿子一个暴栗,又赔着笑,“道爷,有肉,你看这应该怎么弄?”
“先吃饭吧,吃饱了好动手。”
孔墨没有理会男人的怒火,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独自占据老太婆端来的腊肉。男人伸出的筷子捞了个空,气冲冲的摔筷子走了,蹲在门口。女人也不再叫喊,只是呆呆地蜷在炕上。他家的小孩早在女人发病的时候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在那里躲着。
孔墨吃着腊肉,那老太婆就在他身边絮絮叨叨。
“唉,我这儿啊,名字叫何大,从小就身子弱,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的......”
“尽说废话。”孔墨咽下口里的腊肉,回了一句。
“道爷,中邪的是我儿媳妇,他叫王莪,保不定是什么时候去荒山劈柴,在死娃娃沟里遭了撞客,那地方邪性,然后就抓着我和我儿子又抓又咬的,这是猫妖啊!对了,她属猴的,生辰是......”
孔墨吃饱了,转头就拎起砍柴刀,向王莪屋子里走。
“道爷呐,可使不得啊,这是我儿媳妇啊,花了钱娶来的,还指望她好了做家务,可不能杀了啊。”
蹲在门口的何大听见这话,也拦住孔墨,虽然这个年轻人念经还不错,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但是,那也不能杀了自己媳妇啊。
孔墨推开他们,走进了王莪的屋子,屋内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投射进来。孔墨环顾四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家具散乱。他走到炕边,王莪正躺在炕上,呼吸急促,四肢不时抽搐。
孔墨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王莪起先还不愿意,叫嚣着让矬子俩把孔墨赶出去,但是当砍柴刀架脖子上之后,她还是乖乖转过来了。她刚转过来,孔墨的手就捏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王莪尖叫一声,就动手推开孔墨,两手护在胸前。
“呵呵,我第一次见,中邪的人还会怕死怕羞。”孔墨一句话戳破了一切,王莪中邪的剧目都是假的,她根本就没遭邪祟。
站在孔墨身后胆战心惊的何大母子俩得知真相了,恼羞成怒的冲到孔墨面前,一把扯住王莪的头发,把她从炕上扯到地上,两条短腿把她像皮球一样踢的满地打滚。
“屮你妈的,你个坏种,居然敢骗老子。”血溅到了墙上。
趁着儿子打老婆的间隙,老太婆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条皮带,劈头盖脸的抽,“好敢咒我活不过五十三,儿啊,这贱人就该打。”说着,把皮带塞儿子手里,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石塞王莪嘴里,扇她的耳光。
王莪的惨叫一直从晚饭后持续到天黑,即使是天黑,他们也不让王莪好过,直接把遍体鳞伤的她锁在猪圈里,任由她在猪的粪便里蜷曲着流血,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