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书泽走后,文易一句话都没说,而且很快睡着了。
牧白坐在一边,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病房,段非拉着他走到一边。
“汪书泽说文易饭前吃药了,什么药?他有病?”段非问。
牧白知道以后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段非他们必然会察觉出文易的精神状态,于是说道:
“我也是偶然间发现,他在服用一些抗抑郁药物!”
“抑郁?抑郁症?”
牧白皱着眉点头。
想起文易在free life的行为,段非突然理解他了。
“也难怪,十七八岁的孩子突然没了爹妈,无依无靠,又遇上那么个人渣!啧啧,怎么可能不抑郁?哎……我没说你渣啊!”
牧白看着病房方向,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坚定的执着。
“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放弃!反之,除了死亡,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段非愣了一下,因为牧白从来不说这个“死”这个字。
小时候他曾经因为说一句“笑死了”,被牧白严厉批评了一顿。
当时他还说牧白迷信,但久而久之,他也和牧白一样讲究凶讳了,特别是随着年纪的增大。
但此时,牧白说着这样的“重话”,段非知道,牧白不但认真,而且决绝。
他拍拍牧白肩膀,没再说话。
牧白靠在墙上,转头问他:
“你和大伟怎么了?”
提起这个,段非就头大,“不说也罢!但是牧白,你得小心Stephen!他昨天晚上给你酒,有料!”
牧白瞥他一眼,回想他在公司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了然!
“你把大伟……上了?”
段非一脸愧疚地点点头。
“你有没有脑子!”
牧白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段非后脑勺,低声喊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情况!他爸没得早,他姐早早辍学打工,供他上大学,全部希望都在他身上!你把他……段非啊段非,你让我怎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