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定后,牧白盯着眼前的男孩看了片刻。
今天没有花,他不用吃过敏药,牧白想。
“喝一杯?”
听到牧白这么说,文易笑了笑,收回正准备从口袋里拿药瓶的手,点点头。
“好。”
牧白开了一听瓶酒递到他面前,开始吃肉。
文易接过来喝了一口,“你不喝?”
牧白往路边看一眼,说:“我开车。”
听着这个一点都不充分的理由,文易不再说话。
市井长街,聚拢起来是热闹琐碎的人间烟火,摊开是冷暖自知的众生百态。
相貌气质出众的两人,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沉默地撸着肉串,时不时引来路人的关注。
隔了半晌,牧白看着烧烤店里几个忙忙碌碌的服务员,问:
“你出来体验生活,都是用小九这个名字?”
文易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否认了体验生活四个字,颇为认真地说:
“我不是体验生活,我就是在生活。”
牧白盯着他的唇,扬起眉毛,“有区别?”
肉串上的油脂沾在文易的唇上,在刚刚入夜的灯光下闪着光。
如果是别人,牧白一定觉得很恶心。
但此时,他却无端想到了在文易家那天,他们接吻时,这双唇上的水渍……
即使是路边摊,文易依旧吃得斯文优雅,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后,才说:
“当然有,体验生活中的那个生活,不是一定要经历的,而这些对于我来说,是必须的。”说完喝了一口酒。
看着文易手腕处的纹身,牧白问:“为什么?”
这次文易没说话,只是悠闲地喝着啤酒,好半天才问:
“你找我什么事?”
牧白想着关于文易大学期间的那些事,说:
“你这不是毕业了嘛,我想请你到我公司上班。”
文易听着他这个要求,忽然就笑了。
“既然你和郭哥是朋友,那他肯定跟你说过,我不想正儿八经地工作,而且,我也不缺工作。”
嗯,是不缺。
食堂帮厨,大排档烧烤师傅,奢侈品柜员,酒吧调酒师,专业审计师会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