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将你卷入我的恩怨纠纷实属意外,我愿意补偿你的损失……”事由已说到这里,荼蘼也顺道向那倒霉的年轻男子致歉。
“这是重点吗?我不要赔偿,我要我的马啊!”岑景略悲怆地喊道,“我的行李,我的盘缠还有路引都放在马身上背着呢!”
现在的他,是一个除了身上的佩剑以外几乎一无所有的人。谁能想到在路边歇个脚都能碰上这样的飞来横祸?
连君子酒都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她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年轻人长得很高挑,其貌不扬但五官端正,无形中散发着一种令人生不起恶意的正气。
君子酒收回目光,又转问荼蘼:“你之前和那蒙面人交手的时候,有受过伤吗?”
“受伤?我不曾受伤。”荼蘼有些莫名。
君子酒将竹编的小笼子举高放在眼前,蝴蝶静静地栖于其中:“那它指示的确实是蒙面人的方向没有错……”
“这是什么?”荼蘼看着她奇怪的举止问道。
“我朋友给的小玩意儿,用来帮忙追踪的。”君子酒说,“还好荼蘼你第一次出手的时候打伤了她,让我有机会收集到她的血。”
荼蘼眼前一亮,岑景略也大喜过望:“那我的马是还有希望追回来吗?”
“只要对方不中途弃马改换其他交通工具的话。”君子酒肯定地说。
“那赶紧的!趁她跑的时间还不长!”岑景略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将剑归入鞘中。
“不妥,我们现在只靠轻功怕是会慢人一步,不如先找找附近有没有代步工具。”君子酒提议道。
“有道理。我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个镇子,原本准备在这休息一会儿就继续骑马上路的,届时晚上就在镇子里找家客栈休息,结果现在……”岑景略苦笑道,“唉,不过我想我们在镇子里应该也能找到马匹吧。”
“那就拜托岑大哥带路了。”君子酒手掌一翻,先将这笼追上蒙面人的希望借着腰包的掩护收进背包。
于是三人在岑景略的指引下转道另一处小镇。赶路的途中,君子酒还担忧地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荼蘼,方才的追斗一定消耗了她的不少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