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黑着脸都跟在章守直后面。
道观里的小道士在一旁窃窃私语。
“师叔他们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学习道法去了吗?”
“不知道,不是说我们云中观这么大的道观,不会有人拒绝我们的示好吗?”
“嘘!你们没有看手机吗?我们道观这次是一个人都没过,大家都闹翻天了,都说我们云中观全是假道士,还有不少人吵着嚷着要我们退功德钱呢?”
“嘶!看样子这云中观待不得了,名声这么差,我们回老家还怎么接法事啊?”
“就是啊!在道教学院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进了云中观,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这里福利待遇真的不错……”
云海脸更黑了。
因为他还真遇上了几个向他讨要功德钱的香客,往常和善有礼的大妈变得比谁都野蛮。
他不还就直接躺地上撒泼。
最后闹得人越来越多,章守直怕影响更不好。
就赶紧叫他给了。
他被敲了好几万竹杠才脱身,心情能好才怪。
都怪那个道观!
太自私了。
凭什么把传承自己藏起来,道教传承应该属于天下所有道观弟子。
可恶!
章守直同样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一来,他们道观、不,是他和云海迟早要被“退休”。
到时候没有进账,家里人吃什么喝什么!
果然还不到两天时间,就有总部的道教协会说,念在他们两人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准许他们提前退休。
章守直面如死灰。
云海赶紧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收拾好,拿着一个行李箱就趁夜离开了。
他怕夜长梦多,就这一点儿也保不住。
还是回老家自己建个丛林庙,做个土地庙主持也可以了。
短短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云中观的中上层管理层全部大换血。
章守直被无情赶出道观。
宁志诚一身金袍老道模样在大街小巷闲逛。
冥冥之中,供奉这药王神像的家庭基本上都是上次他在兰城救下的病人。
他能感觉到有大部分人相当虔诚,基本上每天都会给他上香。
然后一股又一股信仰就会直接涌入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