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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下来,最多的人已经有两万多工钱冇拿了,最少的也有两三千块钱了!这些钱何时能拿到手或者说能不能拿到手,谁都心里没底。可这些五六十岁的老人家又一次动摇了,选择了相信吴良的许诺。他们不是蠢,而是无奈之下的妥协,五六十岁甚至六七十岁的老年妇女,本来就赚不到钱了,现在吴良给个机会,多少是能拿到工钱的,与其闲在家里倒不如趁身体还能动,能做几个工就做几个工,做了总会有的,不做一分都冇得!
为了争取那几甲名额,竟然都表态:“只要以后每个星期拿一回工钱,先头欠的慢慢给我们也行!”最后吴良还尽挑尽选点了八个人固定帮他做,都是平时老实话不多做事不偷懒且身体比较好的人,其中一个就有贺人龙甲堂客。
一晃就到了现在,吴良的大棚也所剩无几了,当年贺人龙帮着盖起的第一批大棚倒的倒烂的烂,吴良也没心更没钱重新建大棚,只能按平常耕作,春种什么夏种什么,完全跟时节走,不能生产反季节蔬菜,自然卖不上高价,反过来又制约基地的发展,吴良的合作社除了量大,已不占任何优势,吴良也早不像之前那样费心管理了,合作社已经名存实亡了,当初固定的八个人只剩下五个人,有三个自动离开了,她们心里已对冇拿到手的工钱不抱任何希望了。一手好牌被吴良打了个稀巴烂,全砸了!
这时贺人龙儿子要到城里买屋,作为娘伢肯定得尽力帮一把,贺人龙便也要堂客莫帮吴良做了,并在所有工钱都结回来好帮儿子凑个首付。同时,贺人龙堂客也得跟着进城照看孙子,她就是想干也干不成了,所以贺人龙堂客也同意贺人龙的主张,并觉得这个理由也蛮好蛮正当。唉,讨问工钱,还得自个给找个理由,生怕叫老板不高兴,这就是打工人的憋屈!
结果好不容易等到吴良(因为基地几乎处于入不敷出的境地,吴良也懒得上地里看了)来到地里,贺人龙堂客抓住机会把事情讲了,吴良却一口翻腔,要走可以,工钱暂时冇得,有了再给!现在人在这做事都拿不到工钱,人走了还能拿到吗?加起来有两万块钱啊!贺人龙堂客怎么可能答应,心里气得不行,缠着吴良非要拿钱!最后拉扯下,把吴良的衣服都撕破了,被撕破衣服的吴良也不管不顾了,一手揪住贺人龙堂客的头发,一手就“啪啪”连扇两个耳把子,六十多岁的老妇女哪受得了一个壮年人的输出?当即贺人龙堂客被打了个牙齿血鼻血直流,加上一把泪一把血,那样子难看死了。之后一把将贺人龙堂客推到在地,发动那辆不知几手的小车,扬长而去!
被打了的贺人龙堂客哪里肯放手,边骂边哭往吴良屋里去,要讨个公道,起码得打点东西出气。吴良的家在耒州城里,湾里这个家是他父母的,只不过有个房供吴良困告,哪有值钱的东西?吴良的父母登时被贺人龙堂客的样子吓傻了,问明原由,除了边抚慰边骂吴良,又还能做什么呢?
听到消息的贺人龙,手里拿根助手棍气忿忿地赶了来,骂骂咧咧地要跟吴良拼命。可吴良一脚油门早跑了,到哪里去找人?倒是吴良的父母还通情理,摸出两百块钱给贺人龙,叫他带堂客去看看伤势。待不孝子回来了,再当面陪礼道歉!贺人龙自然不肯轻易走,可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吴良(其实莫说两个小时,两天吴良未必会来),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街坊邻里的打劝下,离开了吴良父母的家。
虽说被打了个满脸是血,但伤势并不严重,洗洗就行,自然用不着去医院看。贺人龙想着叫打工的崽回来,好找吴良出气,后来一想,真打起来个子不高的崽未必是吴良的对手,万一输了更丢人。反正也不是真要打回来,只要赔了医药费,把工钱拿回来也就算了。七想八想想到了外甥江玌观,江玌观好歹也是高中生,一向哇话以理服人,现在又是村干部,想问问他有吗个好办法能对付吴良!
贺人龙把情况一五一十给大家讲了一遍,江玌观眉头拧紧,估计心里在盘算如何帮舅舅的忙。
“舅舅,就是跟吴良打一架子也不是甲路,主要还是要想办法拿到钱!”江玌观终于开口了。
江崇文扫了江玌观一眼,笑了下:“老实讲,吴良长得蛮高大,你江会计也搞不赢!”
江玌观被江崇文的话激出了火,没好气地回道:“力大就可以作凶作恶?我打不赢,江主任总打得赢!”
这玌观满!把我也搬出来了,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我也冇理由出头打人嘛。不过还是说了句:“江会计你放心!如何吴良敢打你,我肯定会上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