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科兴跟倪南钟一样,原是甲兽医,后来生意不行了,将兽医店改成了牌馆。科兴甲牌馆不比罗姑爷那牌馆,场地冇罗姑爷牌馆大,但都是打大牌的,坐桌子上便是二十起步,打五十一百的也是常事,不存在打五块十块的。
聚在科兴牌馆里的都是白鹭湖各个湾里打大牌且水平高的人,也不排除像江崇文葛种瘾大但水平一般的货色。真正的高手,对方是不敢耍诈搞鬼的,内行人一看就明白,而江崇文打字牌的水平有限,不比江桥生有经验,就是几个熟人,也免不了动心思,会把主意打到他脑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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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位于正街的科文牌馆,进到二楼一看,江崇文并冇吵闹,只脸色黑红地气鼓鼓地坐在桌子外边,另两个一个靠窗一个靠墙被堵着。
而老板科兴在一边劝说,一见我们冲进来,连哇:“莫打人!打人打不得!有话好哇!”
老板最怕遇到葛样的事,事闹大了都得进派出所,还得罚款!我们来的目的,自然不是打人的。打人解决不了问题!
江崇文见我们来了,松了气,然后讲了下经过。那两个跟江崇文打牌的是陆家大湾的,平常也打过。但每一回,江崇文都多多少少要输点,从冇赢过他们。江崇文心中犯疑,觉得他两个合伙在呷自己,可又冇得证据。
今日又坐一桌了,还冇打上一个小时,江崇文便输了一千多!除非手上抓进一或地胡牌,否则无法胡牌。于是江崇文开始留心,观察他两个的动作,看是否能抓到现行!
结果,还真被江崇文抓住了!在抓牌们时候,江崇文发现坐在他上手的那个好像抓了双张,江崇文停了下手冇马上抓牌,以为上手会把多抓的放回来!哪晓得上手还催江崇文快抓!江崇便肯定上手是故意双张了!这妥妥的搞鬼啊!
待牌一抓完,江崇文不等庄家打牌,就把自己的牌覆在桌子,然后抓起穴里的牌一张一张数起来。
三个人打字牌,庄家抓21张牌,另两个闲家抓20张牌。一共是八十张牌,那么穴里就还剩19张牌。如果四个人打,还有一张换底,穴里就有20张牌。三个人打冇人数牌,便为装弊者提供了便利。
结果江崇文把穴一数完,只有17张牌!江崇文明白了,上家有可能多拿了两张牌,也有可能另一个也多拿了一张牌!总之他们作弊了!
江崇文又把自己抓的牌数给那两个看,自己是20张!自证清白,冇多拿!
江崇文数完自己的牌,又抢过上家的去数,结果上家是22张!上家是庄家,多张21张才是正确的,现在是22张,说明他多拿了一张牌,而另一张,不用数,也晓得在另一个闲家手里!
人证俱在!那两个也自知理亏,不敢吭声,脸色却变了!
江崇文一把就将他两个放在桌子上的钱用手扫了过来,放进口袋!
也就是说,江崇文趁葛甲机会把今日输的钱都弄回来了!
但好不容易抓个现行,江崇文想起好几回输给他们,岂肯善罢甘休?
“难怪老子总输钱给你两甲东西!打一回输一回!原来都是搞鬼!今日不把赢老子的钱还回来,休想走!”江崇文得理不饶人了!
葛就难搞了,以前的冇证据,再说以前又是好多呢?所以那两个死命不愿意,只同意把今日嬴的退给江崇文!
老板科兴也脑壳大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葛种情况,帮谁都不行!一个非要,一个不给,能怎么样?耗着吧。
于是,江崇文给岔脑壳打电话,想叫人来逼那两个拿钱!
岔脑壳也认得那两个人,先数了那两个人:“都是熟人,葛样搞吗要得?”
然后问江崇文:“你上几回输了好多钱给他两个?”
江崇文说:“冇得一万都有八千!输一回就是两三千,输了三四回!”
一听江崇文说输了葛多,其中一个人慌了:“哪赢了你葛多钱,就输了一两千块钱,一回几百块钱!”
江崇文急了:“打拐屁,你赌甲咒呢你只输我千把两干块钱!上回从科兴葛里借两千一甲角都冇剩输铪你们了!”
科兴也不得不证实,要不江崇文一赖帐,那两千就不会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