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飞冇食言,直到今日十二三年了,鹤飞一直呆在屋里,冇再去过外面。
他真被那事吓到了!
客观讲,因为在石井的历练,鹤飞在许多事情上面已是个老手,在以后的一些事情处理上,比我更果断,效果更好!
对装模,鹤飞开始是一窍不通,但装模也不是很难的事,只要有心学,多动脑子,加上师傅们的指点,是很容易上路的。
鹤飞葛两年在外头,学得嘴巴也好了,人也灵活,手中的烟发个不停,把师傅们哄得团团转,老师傅们都喜欢鹤飞,哇小伙子蛮唰溜!
至于工钱,“亲兄弟明算账”,话哇在头上,免得以后兄弟间为钱的事闹不愉快。我给鹤飞的工钱与师傅们是一样的。
其实,所有师傅的工钱都是一样的,技术好点差点,下肯的偷懒的,都一视同仁。搞个三六九等,会得罪师傅,需要人的时候会喊不到人!农村装模不比外头是包工拼速度,农村不需要你多快,只要事做好,不浪费材料,不出问题,老板就心满意足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师傅们拿一样的工钱,那些手脚拙的师傅便也不好意思偷闲,自能会尽量加快速度做的。
当然,给江玌观的额外补贴是另算的,那也是他应得的。冇江玌观的帮忙,我葛甲老板也是当不成的。
一眨眼十来天又过去了,又到拆模的时候了。我一直在等周华回来打我电话。其实,葛甲等法是冇用的,周华要赖你钱,怎么可能还打你电话呢?
而给他打电话也是冇用的,他有心躲你,会以各种理由来打发。
我决定听刘巧巧在电话中的建议,如果十天半月周华仍不回屋,可以找他那打工的堂客要钱!
于是,那天下班后我特意绕到周家岭上,想碰碰运气。结果自然是门锁着的。也不算白走,我碰到了那天拆模见到的那个老人嘎!
老人嘎也看见我了,向我招手打招呼呢。
我下了摩托,掏烟给老人嘎呷,顺便套老人嘎的话:“老人嘎,周主任电话里哇他从云南回来了,葛两天在屋里,吗冇看到他人呢?”
老人嘎愣了一下:“回来了?不可能!我天天在屋里,冇看见他人!”
“冇回来,周主任那就是歹我了,他还哇拿装模的工钱给我呢!全是歹人的话!”
“乃子,我看你也是甲有礼信的乃子,要是我也不会哇,我告上你,找周华要钱不如找他堂客要!他堂客比他硬扎些!”
葛正是我来的意思,难为老人嘎先提出来,要不我还得想怎么开口呢!
“老人嘎,那你有周主任堂客的电话吗?”
“有!在屋里薄子上,你要我抄给你!”
老人嘎把我带到他屋里,果然从一甲不到手掌大的本子上找到了一个叫袁红梅的人的电话。
“袁红梅就是周华甲堂客!”老人嘎对我说。
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人嘎!谢谢啦!”
不过我不想现在就打电话,毕竟事情也只过去十多天,万一过两天周华回来了呢?葛样急着找他堂客要钱,哇起来终是有点不太好听的。
周华跟雷小娥私奔的事仍在发酵。江崇文说,连镇里领导都晓得了!书记镇长发火,葛哪有点村主任的样子?影响太坏了!
镇里领导自然是从江崇文或梁秋生口中晓得的。即使不算告黑状,闲聊时有意无意地透露下,还不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