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妻子被火烧死,丈夫在院里种满花,巡抚说:你猪狗不如

二柱忿忿不平地给自己辩解道,可是先出手打人的衙役却强词夺理,原来那闹事的泼皮是他的胞弟,也正是因为他的庇佑,才让这泼皮敢在青天白日下欺辱民女。

真相大白后,曹地主明白这是遇到了一个护犊子的捕快,他放下姿态,叹了口气,说:“我这下人打伤你的弟弟,确实不应该,我给你赔付六个月的医药费,你看可成?如果你想把事闹大,那么咱们就去找知府大人评评理,让他来定夺。”

这群衙役也知道曹地主与他们大人的交情匪浅,于是见好就收,息事宁人了。

等到这群人撤走后,二柱一下子跪在了曹地主的跟前,目光坚定的说道:“我二柱这条命是您救的,以后甭管您有什么吩咐,我万死不辞!”

曹地主看着二柱憨态可掬的动作,以及对他全然信任的目光,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他忙把二柱扶起,并贴心地弹去了对方身上的土。

又过了段时日,到了采莲分娩的日子,接生婆在里屋忙活,曹地主在外面坐立不安,那锃亮的漆板映着他阴森的脸,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手哆嗦的厉害起来。

两盏茶的功夫后,接生婆推开门,见着曹地主笑面承迎,道:“恭喜曹老爷,喜得千金!”

在曹地主接过孩子后,脸上的兴奋一并消失了,反倒是接生婆诚惶诚恐起来。

接生婆将曹地主引到房里,将采莲的手从床榻上拉出来,曹地主把手按在采莲的手腕上,整个小手冷冰冰的,探不到一点脉象,于是试探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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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支支吾吾地悔道:“你家娘子怕是有宫寒的毛病,她这种体质孕育孩子本就不易,现在生孩子耗费了太多元气,得赶紧找个郎中来瞧瞧。”

闻言,曹地主点点头道:“这病我一向明白,我这就给她找郎中瞧瞧。”

说完他把接生婆送出了院子,等到熬到子时,曹地主突然跑到后院,摇醒了熟睡的二柱。

他对着二柱谎称,采莲患了急症,现在就要出城诊治,明天他要收佃户的租地钱,一时走不开,故让二柱替自己跑一趟。

他还特别交代二柱,这郎中是个名医,诊金需得付足一百两,人家才愿意给诊治,他们曹家现在凑不出一百两来,只能给人家立个字据,好日后再还。

二柱是没有读过书的,这药方和字据肯定分不清楚,再听完曹地主这么一通吩咐,他担心出了岔子,何况这药也不一定就抓一次,于是这第一次,他恳求曹地主带他探一探路。

闻言,曹地主的眼睛眨巴了下,应允了二柱的请求。

临出门前,曹地主给采莲洗了把脸,一番匀面画眉点绛唇后,采莲惨败的小脸立马变的娇媚动人。

二柱暗想,他们这趟出门,好像不是去给采莲瞧病,反倒像是去相亲似的,不过二柱知道曹地主好面子,或许这样做只是为了体面。

一路上马蹄子不停地扬起跃下,他们很快到了名医的家。

这哪是什么像样的药铺,只是在林间搭起的几间茅草屋罢了,二柱跳下马车,不禁狐疑起来。

而曹地主却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曹地主命令二柱把采莲抬进去。

一个歪嘴斜眼的男人仔细端详了一下采莲的脸,满意的说道:“这病我明白了,我给开个药方,进屋抓药去吧。”

那男人顺手取了一张黄白纸,提笔写道:“凭票付领壹佰两整。”

曹地主拿了“药方”进屋,熟练的签字、画押。

那伙人的头儿,在背后给曹地主打圆场:“这姑娘可病的不轻,用药重一些也无妨,最好是住在这诊治。”

闻言,曹地主的眼神往采莲的方向瞟了瞟,无奈地叹道:“那就有劳郎中了!”

这样过后,采莲留在那里救治,他们就出了门,临走时,方才给采莲开药的郎中,还递给曹地主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虽然不识字,但是二柱立马看出了不对劲,这哪是看病,这分明是在卖人。

二柱越想越气,终是没藏住话,他开口问道:“老爷,你是不是把采莲给卖了?”

曹地主见着马车已驶了二里路,即使把实情告诉这小子,也破坏不了他的计划,于是他寒着脸说道:“生不出儿子的女人,留在府上有什么用?”

方才往回走时,二柱扭头,看着采莲嘴角抽搐着,似乎有话留下,如果因为生不出儿子,就把采莲卖了,真是丧尽天良。

二柱想起方才他还帮着那帮人将采莲抬进了屋,简直又悔又恨。

“她可刚生完孩子啊!”

曹地主瞧着二柱黯然的神情,一脸不屑地回道:“二柱你能看明白事,看来是长大了,以后我得好好培养你了。”

二柱没听懂曹地主的言外之意,而曹地主却把一包响当当的银子扔到了二柱怀里。

二柱瞬间明白了一切,他跳下马车,准备折返回去搭救采莲。

这一幕,也在曹地主的预料之内,他牙齿抵在嘴巴里,磨的咯吱响,一张没有神情的脸也扭弄的皱皱巴巴的,他无声的跳下马车,追着二柱的脚步而去……

又耽误了好久,曹地主孤身回家后,他赶紧去报了官,声称二柱将自己的小妾拐跑了。

县老爷也知道曹地主的招数,索性配合对方演了一出戏,县老爷派了一伙衙役在山脚下巡逻了一番,却迟迟不让他们进山中寻找,三天后,又突然让这群小喽啰回去复命。

原来有个猎户在一处虎穴前,发现了几块被撕成碎片的衣服,那衣服上沾有大片的血迹,怕是这衣服的主人已经遇害了,猎户出于好心报案,却把曹地主惊的不轻。

他让云娘去认人,云娘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二柱的衣服,她抱着那些碎片悲恸大哭,二柱跟她这么多年,也当是弟弟心疼。

两天后,曹地主家里莫名失了一场大火,云娘和采莲刚生下的女儿也没了,在外界看来这是曹家不幸,可是曹地主却偷着乐。

其实他早就识破了采莲和道士之间的计划,他之所以接受有孕的采莲,其实是在编织更大的网,布更大的局。

而云娘死了,在曹地主看来是她自找的,自采莲离家后,云娘就把采莲的女儿当成自己生的疼爱,他本想放一把火烧死采莲留下的野种,没想到云娘却冲进火海去救这个孩子。

现在采莲母女俩都已奔赴黄泉,他便可以酝酿下一步计划了,他突然在家里种满了花,又去托媒婆说亲,这曹地主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却依旧淡然无比,简直无情无义,没有媒婆愿意再帮他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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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传言曹家后院有不干净的东西,有打更的人瞧见曹家屋顶笼罩着疏落的灯光,那灯光像海底的磷光,散发着奇异的光晕,有时那团光点,还会在房顶跳来跳去,不时还能听到女子瘆人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