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老汉怪病缠身,却不让郎中医治,郎中:太阳一晒就会死

坟前歪斜地插着一块烂掉渣的木板,字迹早已面目全非。

祭拜过妻子后的张老汉,精神状态大为好转。张波安顿好兄长和老爹后,就出门四处闲逛,想看看当地的买卖有没有可乘之机。

张海则领着老爹到海边去散心,可张老汉似乎很怕看到打鱼人,每每看到有渔民迎面走来,他准会掩面而走。

张海很不解,他知道自己的爹从不善交往,可也没到不愿见人的地步。于是,他就和弟弟商量,要不要请个郎中给爹瞧瞧病。

张波听罢一脸不屑的样子,他觉得这就是老爹的性格,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是,让哥俩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二天,张老汉竟把他们两兄弟卖给了当地的一位张员外。

这天大清早,张老汉非要独自出门,等他再次回到客栈时,从怀里掏出两个大个儿金元宝,就那么往桌子上一撩,哥俩都看傻了眼。

“爹,这是哪来这么多钱?”张波是个生意人,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元宝。他忍不住拿起来小心翼翼地颠了颠。

“是啊爹,这,这元宝是怎么回事儿啊?”张海很纳闷,爹就出去这一会儿,怎么也赚不来这么多钱呢?

“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外面的大哥走。”张老汉微笑地看着两个一脸疑惑的儿子,“到那里你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为啥?”张波可从不干没把握的事,他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会盲目跟从。他生平还是第一次顶撞老爹,话一出口又觉得心虚,不禁低头偷瞄了张老汉一眼。当看到张老汉一脸笑意,他又放松了警惕,心里嘀咕准是有什么好事才对。

“爹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张老汉仍是一脸笑意,话里自带威严,兄弟俩虽有点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乖乖跟着走路。

兄弟俩就这样出了门,门口还真有一个红脸大汉候在那里。大汉自报家门姓刘名福龙,是张员外手下的一名差官,特地来接两位小爷回府,张员外正在府里等着他们呢。

不等两兄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刘差官已经把他们带到花轿旁,扶他们上了轿,吩咐手下抬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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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兄弟稀里糊涂来到员外府上,没想到府上诸人都以上上客礼待之。盥洗、沐浴、更衣,一番折腾之后,二人改头换面,成了名副其实的公子哥。

张员外见到他们之后更是笑逐颜开,唯独员外夫人拉长着脸,满眼的嫌弃相。

兄弟二人虽不明就里,可面对如此夸张的盛情款待,也不好拔腿便走。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想弄明白老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二人也以礼还礼,各自寻找机会探问究竟。可是府上的仆人们除了嗯嗯啊啊全无他言。

张波性子急,看哥哥对着自己直摇头,他心里想,看来只能直接问老员外本人了。于是,他在面见张员外的时候,上前直言道:

“张员外在上请见谅,小人姓张名波,这位是我的兄长,姓张名海。我们两兄弟本是昆阳州三泊县人,因家父思乡心切特来此地……”

“慢着!”只见员外夫人突然起身答话道,“家父?我们员外才是你们的家父,你们还不知道吗?哼!只知道乱喊乱叫,一点礼数都没有,成何体统?”

员外夫人说完话白眼一翻,扭着腰身再次落座。

“啊?什么?”张家兄弟一听这话都吃惊不小,双双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向张员外。

张员外年近七旬却满面红光,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员外夫人看上去也就刚刚四十挂零且风韵犹存。

虽然都是张姓,可他们兄弟俩的亲爹就在客栈,怎么会凭空又冒出个爹来呢?张海作为老大毕竟沉稳些,他稳了稳心神上前鞠了一躬。

“小人张海,见过员外和夫人,恕我直言,夫人方才之言让我兄弟二人不知所云,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否直言相告?我等也好弄个明白。”

“先不说这些了,你们刚刚到府上,今天先来接风洗尘。明天,明天你们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得明明白白。来来来!”还没待张员外和夫人开口,刘差官就上前拉住张家兄弟坐到了宴席的主位上,开始觥筹交错地喝起酒来。

宴席上摆着两大桌酒菜,两兄弟分居两桌。刘差官拉着张波推杯换盏,另一个李差官拽着张海对酒当歌,此时兄弟俩再想私下沟通自然没有机会。张海本来不胜酒力,很快就体力不支醉倒桌头。

张波则不然,他平日就好朋交友,有千杯不倒的绰号。可此一时彼一时,这个档口可不是该喝醉的时候。

一看对面桌上哥哥已经不省人事,张波杯中酒下肚就势一倒,也装作喝醉模样,说了几句含混的祝酒词,随即鼾声大作。

“一对儿废材!”见两兄弟双双醉倒,刘差官朝他们的身上狠狠踢了几脚后上前禀报员外夫人。

员外夫人先让刘差官搀扶着张员外回房休息,随后将张家兄弟二人五花大绑,装入事先准备好的两口棺木之中,由几个手下抬着出了张府的大门。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波为了一探究竟并没跳起来反抗,但他在被捆绑时撑起两个臂膀,如此一来,只要他稍稍活动就能轻松解开绳索。

棺木并没有被钉死,他轻轻爬起身,透过缝隙看到天色已黑,四个大汉正抬着他匆匆走在丛林里,并没有看到抬着哥哥的人。

“糟了!”张波心想,自己只顾着想弄明白事情真相,却没想到哥哥有可能因此身遭不测,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他犹豫该不该掀掉棺材盖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四个人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快速地把棺材放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就开始填土。

“啊哈!”张波一声怒吼掀开了棺材盖,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难不成要被闷死在棺材里吗?

他这一吼可吓坏了四个大汉,他们没想到这个醉得犹如一只死狗,还被捆成麻花的人,竟然气势如牛般地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四个大汉慌乱中扔掉手里的工具四下逃窜。

“哪里走?”张波眼尖腿快,几个箭步追上一个跑得慢的,一把薅住他的衣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兄弟二人?”

“呃……呃……”那大汉支支吾吾道不出个所以然,张波仔细一看,他竟早已被割掉了舌头。张波一脚踹在大汉的腰际,“娘的!竟是个哑巴!”

张波见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先把大汉捆了个结实,拉着他先回到客栈找张老汉去问个明白。

可没想到,张老汉早在他们去员外家后就收拾行李上路走了。张波实在想不明白,亲爹为啥要害自己的儿子,难不成只是为了那两个金元宝?不会不会,爹绝对不会贪图钱财!

正当张波胡思乱想的时候,店小二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给了他,说那是他爹临走前留下的,还说不管他们兄弟二人谁来,给他们就是了。

张波打开一看,正是那两个金元宝。爹把元宝留下了,看来爹真的不是为了钱,那又是为什么呢?

眼下还是先救哥哥要紧,等救下哥哥再去追爹也不迟。张波打定主意后,拉着哑大汉径直朝张员外府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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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他怎么敲门就是没人来给他开门,张波没办法只能踩着哑大汉的肩膀爬上了张府的院墙。

张波跳进张府后,隐隐约约听到了李郎中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呢?张波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移动,当他走到近前时大吃一惊。

只见李郎中怀抱着张老汉正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旁边倒着一个女人,那不正是员外夫人吗?

“你在干什么?臭郎中!你对我爹做了什么?”张波抢上一步一把推开李郎中,就要对其挥拳相向。

“慢……慢着……波儿……”张老汉气息微弱地叫住张波,“他……他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