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赵二狗托人把他的第一个月工钱送回来时,他妻子立刻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最后还让捎信那人转告赵二狗,让他好好工作,家里的孩子不用他操心……
村民们得知这一切后,一个个都后悔不已,没想到去挖运河,一月竟足足有半两银子的工钱。
要知道他们辛辛苦苦种地做工一年,到最后也只能攒下一二两的银子,这挖运河一个月足足顶上他们小半年的收入了。
可周围的村民还没羡慕多久,几个官兵又来了他们村子。
这次他们直奔赵二狗家去,赵二狗的妻子见众人到来,还有些不明所以。
这时一个官兵直接将怀中的盒子递给了他,“你丈夫赵二狗在挖运河时,不幸被滑落的泥土掩埋了,我们是奉监工大人的命令,送来他的遗物,还有抚恤金。”
得知赵二狗身死的消息后,他的妻子抱着那盒子哭的昏天暗地,悲痛欲绝。
周围的村民得知消息后,也纷纷出来安慰她,大体都是一些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还要继续……没营养的话。
更有几个心眼小的,甚至站在人群背后,暗自冷笑。
他们早就看不惯赵二狗妻子前段时间在村里逢人就炫耀的样子了,如今赵二狗死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二狗的妻子哭着打开了那个装着她丈夫遗物的盒子,然后哭声逐渐变小,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从悲伤变得震惊,然后再变为狂喜。
村民们看得满头雾水,纷纷上前查看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眼尖的村民,一眼就看到盒子里除了几件衣服,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张银票。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二百两银子,而且还有官府和钱庄的印章,证明这张银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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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立刻就在整个村子里传开了,一瞬间,充斥在整个村子的哀伤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村民们的羡慕和嫉妒。
赵二狗的妻子也完全将她丈夫的死抛到了脑后,眼中只有那二百两银子,脑海中想的则是日后要用这些钱,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
正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那些官兵说出了还需要召集些人手去挖运河的消息,问村民们可有愿意报名的?
这时刚好赵赖子也在人群中,他因为好吃懒做,现在家里几乎已经揭不开锅了。
想着自己如今只是孤身一人,如果报名那得的工钱全部都是自己的,而只要有了钱,他就能娶媳妇。
至于你说长得丑,不会有人愿意嫁给他,赵赖子则表示,那是你见识少了。
前两天他刚听说镇上一个七十多岁的员外,刚娶了一位十五岁的小姑娘为妾,这年头,只要你有钱,即使你长得再丑,也有大把的姑娘愿意嫁给你。
……
唉!
想通一切后,赵赖子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现实!
但第二天,赵赖子还是去了村长家,然后与赵春花一起去府衙做了结婚登记。
他原本想着马上就要出发了,而且也已和赵春花成为了夫妻,临走之前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可还不等赵癞子将赵春花带回家,村长就走了过来,“赖子呀。如今你们虽已成了夫妻,但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你们还没有正式拜堂,而且还没有摆喜宴,村里的乡亲们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赵赖子这么一想也对,他们虽在府衙登了记,但农村一般都认为只有拜过堂才是真正的夫妻。
“那……以村长的意思是?”
赵村长小眼珠滴溜溜一转,“我的意思是你先跟着官兵们去挖运河,等攒了些钱回来,也能将你那旧房子翻新一下,正式娶春花为妻。”
赵赖子听村长这么说,一想也对,他当即就要点头,可忽然又想起了那天张寡妇说的话。
“村长,你们不会骗我吧,嘴上说着让春花嫁给我,实际上是惦记着我死后的那二百两银子呢?”
赵癞子原本就是一根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赵春花一听,当即沉了脸色,“赵赖子,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已经去衙门登记过了,那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谁也狡辩不了。
再者说了,你去了就一定会死吗?我还等着你挣大钱回来,风风光光的娶我呢?”
赵赖子一想也是,赵二狗人死了,那是他没命享福,自己命硬着呢,一定能回来娶赵春花为妻。
想到这里,他就彻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第二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官兵还有附近的几个村民走了。
看着一行人消失在路的尽头,赵村长和赵春花这才长出一口气。
“爹,你这计划到底行不行呀?到时候我可真的不想嫁给这个丑八怪。”
赵村长得意一笑,安慰着赵春花,“女儿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
昨天我特意去找了领头的官兵,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挖运河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死一个人还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
看着自家父亲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赵春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就好,看来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等着官兵给我们送银子吧。”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看到赵二狗死后发放的抚恤金后,赵村长就动了歪心思。
他先是说服自家女儿嫁给赵赖子,但只让两人去衙门登记,并不举行婚礼。
这样一来自家女儿就是赵赖子名正言顺的妻子了,然后又以没有举办婚礼为由,不让赵赖子占赵春花的便宜。
等赵癞子被官兵带走后,他在趁机做一些小动作,确保赵赖子能有去无回。
这样一来,他们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能轻易的骗到朝廷的抚恤金。
果然,一切都按赵村长的计划进行,赵赖子刚走没几天,就传来了他身亡的消息。
随后又过了几天,就有两个官兵拿着二百两银子来到了赵村长家,将银子交给了他们。
一起被送过来的,还有赵癞子那件沾满鲜血的衣服,这是赵赖子出事时穿的衣服,官兵也就一并给送了回来。
等官兵走后,父女二人直接将二百两银票拿了出来,眼中尽是欣喜之色。
至于那件赵癞子染血的衣服,则是被两人直接丢到了一边,没有人多看他一眼,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那手中的银票。
父女二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那衣服被二人丢到院中的时候,刚好一阵风刮过,将那件染血衣服吹了起来,飘向了空中。
远远看过去,仿佛是一个人漂浮在空中,穿着血衣凝视着院中的父女二人,让人感觉十分的诡异。
当父女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件衣服已经如一块破布般掉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引起二人的怀疑。
当天晚上,两人因为兴奋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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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赵村长刚睡着,就梦见赵赖子穿着那身血衣来找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