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侧房内,却亮着灯,竟然发出了男人的喘气声。这侧房内居住的是前来借宿的和尚,平日里给人讲法念经,看起来为人正派。
李老汉瞅着蹊跷,便上前推开房门。没曾想,是周芸一双花白的双腿裸露在外,头朝下,半截身子倒立着挂在床沿。而一旁的年轻和尚,衣衫不整,大汗淋漓,坐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
几天前,这和尚叩开李家的房门。夜色下,他双手合掌,称自己叫做裴阳,下山游历。老汉看他长得面善,又是出家人,便同意他借宿。
和尚谨记长老对他的教诲,在路上看到受伤的动物,也会让自己念三遍静心咒语,再去施救。毕竟关心则乱,和尚的命格不能生起凡人的情感,不然会有灾祸降临。
没曾想一念之差,和尚还是惹了祸。
李老汉看到惨死的儿媳,四周门窗紧闭,便上前揪着和尚的衣领,“你这和尚,徒有虚表,竟然害我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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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阳脸色苍白,胸膛里心脏还在扑扑地跳,他想辩解却觉得瞬间头痛欲裂。只见脸上氤氲起一团黑气,接着李子封的声音,却回响在房内。
“爹,是我啊!我是你儿子啊!”只见那和尚的一举一动,就连神色也恢复成李子封平时呆傻的样子。
李老汉看到后,瞬间瘫倒在地,“你……子封啊,你去哪了你。”
“爹,我好冷啊,我被水泡地都发涨了,骨头都碎了,爹你救救我,救我啊!”只见和尚的一身袈裟湿漉漉地滴着水,身子还向前爬着抓住了李老汉的脚。
李老汉惊慌地全身发抖,“你是谁啊,你这和尚,装什么鬼,我儿子去哪了?”他边说边抓起桌旁的一个花瓶,砸向了和尚的脑袋。
一瞬间瓷片四裂,碎片也刮伤了李老汉的脸。那和尚突生笑脸,双眼血红,衣服上却又多了不少苔癣。“爹,你怎么能不救我呢,我好冷……好冷啊!”
那李老汉,又朝和尚脸上踹了几脚,这才连滚带爬地赶紧回到自己房间,喘着粗气。“中邪了,定是中邪了!这和尚是妖僧呀!”眼看事情解决不了,李老汉不能等了,便再次软着腿拿起大门背后的铁锹,去挨家挨户地敲门来帮忙。
而此时,和尚已然晕倒。一席袈裟和黑靴踏入门中,长老捋了捋胡子,给那和尚身上点了几处穴位。
和尚醒了过来,他看到长老,慌忙跪下,“师傅,我没有杀人。”
长老摇摇头,“此事也不怪你,终究是因果循环。裴阳,你是不是动了凡人之心,我早提醒过你,你体质特殊,一旦动凡心,就会引火烧身。这事,你留下来化解吧!”
“师父,你别走啊,我该怎么办?”
“切记,菩提本无数,心自莲花开。你只要内心干净,心怀大爱,一切妖魔自然现行,邪祟也入不了你的身。”
长老留下一句话后,越走越远,身形也消失在夜幕中。
李老汉召集一些村民后,当夜便找村长说了此事。村长年轻时见多识广,他定了定神,便说道:“李老汉,这怕是你家儿子死了,还魂附在了那和尚身上。你细细与我说来。”
村长扶起李老汉后,听了他口中所讲和尚的异样,便称李子封可能是在河边溺亡的。
于是众人提着火把搜寻了一圈,而此时村长的儿子贾连却面露异样,在原地急地直转圈。
贾连举着火把,“爹,天都快亮了,这人肯定是找不着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审问那和尚吧!”
村长犹豫之际,事情竟有了进展。一村民称在河边五里外有一滩烧坏了的树林,残留着男子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