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旋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床,刚要开口,子弹打进了他的左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开枪的青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甄郝冷冷的说道:“噤声,否则,再挨一枪。”
方旋流着冷汗,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了这个女人伤害我?你像条流浪狗似的漂泊时,是谁将你捡回来的?”
甄郝不为所动,“她是英哥的人,你动了她,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英哥在,子弹会嵌到你的脑袋里。滚吧。”
“舔狗,舔了这个舔那个。”方旋骂完后又畏惧甄郝手里的枪,屈辱地爬了出去。
甄郝收起枪,看着床上可谓凄惨的人,摘掉了她口中的布,哀叹地唤道:“姐姐。”
方旋刚才的掐弄使得何知秋不停的咳嗽,“小俊。”
甄郝眼神微闪,低头检查何知秋的伤口和脖子上的掐痕,“姐姐,小俊这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记得吗?”
何知秋还在咳嗽,轻轻地颔首。
“姐姐,你在做什么?”年幼的甄郝歪着头好奇地盯着何知秋手上的烟。
被福利院的小孩儿撞到自己抽烟的何知秋略显慌乱地掐了烟,挥散了烟气,她蹲了下来,与小孩儿平视,“你叫什么名字?”
“甄郝。两个院长的姓加起来就是我的名字。我不像别人有小名。”
“你想要个小名?”
“无所谓,有没有都行。”
何知秋揉了揉低下了的小脑袋,“你长得很英俊,小名叫小俊怎么样?你觉得好听吗?”
甄郝用脚划拉着地面,“还挺好听。”
“那我以后叫你小俊。”
十年前雪地里的一大一小现已经背道而驰,一个被铐在床上,一个跪在床边为被囚禁的人包扎伤口。
甄郝手悬在何知秋的脖子上的指痕没有触碰,“姐姐,你在车上就发现我有问题了吧?我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何知秋平静地看着真好说道:“你没有破绽,演的很好。是王辉的表现过于无辜,引起了我的注意,往医院开的时候,我想如果王辉如我一开始所想是个无辜的路人,那,坐在我副驾上的你是什么。”
甄郝悬着的手落在了何知秋的发上,“我是什么?姐姐,你觉得我是什么?”
何知秋不答反问:“你骑着摩托救了方旋,别着王辉撞了我的车,对吗?”
“对,姐姐还是那么聪明。”甄郝继续执着地问:“姐姐,你觉得我是什么?”
何知秋拨开了他摩挲着头顶的手,“你曾经是我的朋友。”
甄郝落寞了一瞬,“曾经吗?”他的眼睛又闪了起来,“姐姐,你说的不对,我是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