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双眼通红地盯着对面的两人,自己明明已经发现端倪了,就是这个女人跑落来演戏,他解气地看着女警察脸上的伤,活该,你个贱人。
戚彧敲了敲桌子,孙海看向他,这个警察气势惊人,压迫感极强,他的眼睛凌厉地盯着自己,开了口:“交待你和徐大力今天犯得事儿。”低沉的声音似是有重量压在自己的肩头,这一瞬间孙海冷汗直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今天就...就到处找工作了...”
戚彧站了起来,走到孙海身后,弯下腰,手撑着桌子,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你们今天在新柳小区里留下多少指纹吗?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给你主动坦白?你清楚的吧,这次不是抢劫案,是杀人案,就你现在这个态度,我不审你直接将你和徐大力送检也没有问题,现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把握住,坐牢还是上电椅都由你接下来的话决定了。”
何知秋看着站在对面的人,发觉这场审讯根本用不上自己,队长今天不再压着、扳着、克制着当刑警一队的门面,而是气场全开,不过,他真的在生气,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办事效率太低了?
孙海冷汗浸透了衣衫,他准备好的所有狡辩都不敢再说出口,他可是知道的冤狱由这帮公安想安就安了,而且,这次可是...杀人,电椅...这个警察不是随便说说的...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给对面的女警破相的人,现在恨不得下跪磕头认错。
孙海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现在说,但是...但是得减刑。”
戚彧抬眼看到对面人,何知秋很美,让人见之难忘,这是戚彧第一次见到她就有的认知,而现在漂亮无瑕的脸上盖着刺眼的纱布,本就泛着的火愈发地大了,他垂下眼,看着谈条件的罪魁祸首,冷嗤了一声,抬脚走了,“知秋,走,不审了,送检。”
何知秋闻言拿起资料要起身。
“别!我说,我都说!”孙海声嘶力竭地挽留。
戚彧收回了迈出的脚步,坐回了何知秋的旁边。
“我...我来首都务工,因为...”
戚彧打断他,“不用扯那些废话,你、徐大力、朱裘昌都做了什么,警方都清楚,你只用说,今天上午新柳小区甲单元1502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海着急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我和徐大力撬开房门后,里面已经被翻过了,我们以为我们手慢了,就想着再翻翻,去了卧室后,发现床上两个死人,我们都吓坏了,就跑了。你们要相信我,我们只图财,不敢伤人。”
戚彧何知秋看了对方一眼,何知秋问道:“你是怎么选到这家的?”
孙海说道:“那个小区我们锁定了好几家,我们跟这家男的发现他在搞破鞋,天天出门跟姘头腻歪,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家的,前个我跟着的时候听到他们要去看什么展览,今天才敢上门的。”
何知秋继续问:“屋里的女性死者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婚外情人吗?”
“我不知道,我没敢多看。”
戚彧问道:“你跟踪鲁鹏飞就是男性死者多长时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孙海回答道:“我从年前就跟着他了,他家住楼王,我们就想宰条肥鱼。但是我们没有杀人。”
何知秋说道:“孙海,你将今天的经过细致的讲一遍,时间,对话,尽量还原。”
孙海开始回忆这跌宕起伏的一天。
中午12点左右,孙海和徐大力在甲单元楼下吹冷风。
“海哥,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