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唱戏的人，脸上一直都是同一个表情，看着久了，难免会让人觉得别扭。”

唱戏的是纸人，不是活人。

就算有鬼魂寄存其中，才唱出的这戏，但他们心中的情绪，是没办法通过五官表现出来的。

不管喜怒哀乐，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固定的。

“要是那些纸人的表情，能够根据寄身其中的鬼魂变化，那就好了。”

好吗？

不好！

要是鬼魂寄身的纸人的表情，能随他们的情绪发生变化。

对寄身的鬼魂而言，确实是好事一桩。

但对别人……

就绝对不是好事！

“颜宁姑娘这要求，可真不简单啊。”

青竹公子这话一出，三明佛家弟子立马跟着点头认同。

她这要求何止不简单，说是无理取闹，那都是不为过的。

让竹子扎的纸人跟活人一样，能改变面上神情，这不是在说笑吗？

唐宁当然知道这要求不简单，要是简单，她能说出来？

他不是想跟自己找话聊吗？

可以。

在他的地盘上，他要找自己说话，自己肯定不会不搭理。

但要想她说出来的话，句句顺他心意，句句让他感到高兴，那自己是做不到的。

能搭他的话就不错了，至于别的……

那就看自己心情如何了。

“青竹公子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就是随口说上这么一说，不算要求。”

他不是问自己这戏唱的怎么样吗？

自己只是单纯回答他这问题，绝对没有别的多余的意思，更别说是提要求了。

哪有人上门做客，给主人家提要求的？

这么失礼的事，唐宁不知道别人做不做的来，但她自己，却是做不来的。

对，对，对。

青竹公子你别多想，颜宁姑娘都说不是要求了，你就别把她这话往心里去。

既然这戏唱的不错，咱们就接着认真看戏。

先把这《牡丹亭》看完，再说别的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