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二哥快来啊,这个情况,她真的不会啊。
日子就这么荒唐,又荒诞不经的过去了。
唐十七这县令,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的如鱼得水,又到现在的麻木,她还是没想明白,这圣人想做什么。
京里的几位,能否来个信啊?
殊不知,不是常青几人不想写信,而是想让京城里的人,都遗忘了她的存在,这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至于能维持多久,就看圣人的心情了。
不过,圣人的心情,越发的不美丽了。
三征高丽,没打赢就算了,国内四下皆是四义的,没办法,只得与高丽议和还朝,跟着又北巡被困,几经折腾,杨家和常家的财钱,也所剩无几,却无一用在民生上。
偏生在大业二十年时,又有一支起义军,跳出来,大陈圣人的罪状,竟还列了十条之巨,险些没将圣人的鼻子气歪了,却只能派兵镇压。
不等将这支起义军镇压,大晋各处,又有更多的起义军冒出来。
大晋军队四下镇压,至大业十三年时。
陇西李氏,亦在此时起兵。
唐十七的一颗心,半悬半落。
倘若李氏败了,唐家也会跟着没了,若是胜了,则无忧矣。
近十年光阴,足够唐潜了解李家为人。
在京中的圣人,眼中兵力不济,遂逃入了江都。
同年十一月,李氏攻入长安,遥尊远在江都的圣人为太上皇。
听闻到了江都的圣人,不反省己身,反而越发的淫乱起来,有时又无比的清醒,感末路将至,常引镜自照,甚至对跟着身边伺候的亲近之人,指着脖颈道:“好头颈,谁当斫之!”
引得世人争相逐之,太上皇却一直相安无事。
期间,一个小小的凤阳县令,更是无人问津。
直到,李家挟天子以令诸侯,而那个下落不明的唐潜,横空出世,又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