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怎么了?”端着温水出来的常青,着急的问道。
唐十七不敢再乱动,接过他手上的杯子,老老实实靠着,“无事,就是方才碰到伤口了。”
常青松了口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刻说出来,我替你去寻何郎中。”
唐十七笑了一些,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双目有神,平日明亮威严的眼神,受伤之后,多了份柔和。
她道:“常木头,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
“我有一位兄长,他如今在贵人手中办事,倘若他有能力,使我们整个县衙,跳出杨家的管辖,甚至是那一位的手底下。”
“我以为仰人鼻息,尤其是对咱们有恶意的鼻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你以为若与我兄长联手,凤阳、唐家、甚至是常家,可有活路?”
常青有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待感受到它熟悉的韵律后,他才找回了声音,都顾不上问唐十七的兄长,心神全被贵人牵引了,口干舌燥的问道:“贵人?有多贵?”
唐十七的双手,小幅度的比划了一下,“你瞧这屋子,上天下地.....”高下立见,不言而喻。
常青紧了紧手掌,但因为手心里全是汗,握得并不扎实,他一字一顿道:“想要出人头地,总得需要银财吧。”
唐十七一愣,“这件事,兄长倒是未同我提起,不过端看杨家行事,证明确实需要银钱。”
“我知道了。”常青忽然就不紧张了,不等唐十七问,他道:“杨家既然没有明着撕破脸,就证明他们有所顾忌,明里暗里,弄了两道旨来,便是他们求着咱们。”
“所以,十七,你好生歇着吧。”
常青笑了笑,“明日,一切便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