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也不隐瞒的说了起来,“我本名叫杨志,来凤阳之后,叫羊志,我以前在家里就是个吃喝玩乐的,有一日,远房的好侄子说,要给我一份好差事,只要办好了,想要什么都可以......”
众人嘴角直抽抽,你家远房的亲戚可真多。
原来是个二世祖,难怪心防如此容易松动。
而且这样的人,办起事来更不容易引人怀疑,且他有着天然的身分之便,比一般的人好用多了。
端看周远,一家之主,愿为他扛下那等恶名。
不过,只有杨志的身分也不行,还得他背后的大树,能让人靠上去,才能得周家如此回报。
“你的远房侄子,是什么人,他让你来凤阳做什么?”刘三听到这个杨字,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急于知道真相的他,未出鞘的刀,直接落到了杨志肩上。
杨志不敢回头,生怕他的刀出鞘,自己脑袋就搬家了。
常青并未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来义也冷眼旁观着,实在是他没别的办法了,今日听到的消息,叫他的心都麻木了不少。
其他的捕役,老老实实站,当他们的墙壁。
杨志用力的吞咽了一口,他想摇摇头,脸碰到凹凸不平,还带着寒意的刀鞘,马上缩了回来,连脊背都直了几分。
“我我我不能说的......”杨志闭了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似方才那个要拉着人一同下地狱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常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思忖起来,翘开他嘴巴的可能,那么怕死的人,在听到关于侄子的事,脑子瞬间就回来了,还有先前的胆气,也尽数散了。
那么,现在就想通过杨志,摸到幕后者的身上,显然不太可能,只能另谋他法。
而且,既然那人敢将他放到凤阳,那么他的身分,现在或者也查不到什么了。
“你是何时到的凤阳?”常青又问,此人虽与他们同在凤阳,便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所以刘三等人看到画像,才会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志一愣,想了想,这是可以说的,“我十几岁,便到凤阳了,然后一直没离开过。”
“你倒是舍得京城那般繁华。”常青只觉得此人的话,真真假假的,需要仔细揣摩,方才能从中找到需要的东西。
眼下,他们的权势,不足以和杨家抗衡,那么,便做一些,眼下力所能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