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儿,这才来到方田的左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见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将一只手搭了上去。
邓七见此,开口道:“许是做过兵的缘故,此人身体底子还在,我听着他的气息沉稳,倒比一般的老人身体好太多。”
唐十七点点头,轻轻的将手搭在老人的左手上,后者感受到手腕上的温热,身体下意识的动了一下,似要暴起。
邓七就在他旁边站着,已经伸出手,要按住人了。
就见对方又若无其事的煽着火炉子,连看都没看唐十七一眼。
邓七的手僵在空中,他尴尬的笑了笑,在空中挥舞起来,“咳咳,这方家住在城西边上,蚊子还挺多的。”
结果他低头一看。
一人专心煽风,另一人专心听诊。
根本就没有在意他。
邓七:“......”,更尴尬了怎么办。
他的这份尴尬并没有维持多久,两人到方家,已是下晌,又在方家耽搁了些时候,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下地里干活的人,也摸着黑,陆陆续续回家。
继方安之后,又一人吼破了嗓子,方父见俩人站在方田身边,他提着锄头,高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里做什么?”
“......”,篱笆小院有短暂的安静。
唐十七两人对视一眼,不愧是父子啊,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邓七咳了咳,“我是县衙的捕役,这位是咱们的唐县令。”
方兴手里的锄头,一下子就掉了,落在地上‘哐当’一声,疼得他‘嗷嗷’直叫,这才唤回他的神智来,“阿娘哎,是县衙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