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珠一定在当时还遇到了的别事,才会任凶手凌辱之后,又被人残忍杀害,在那样黑暗、混乱、又极度恐惧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令她‘乖顺’的理由。
唐十七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她用力的呼吸了几口,马小珠的血迹已经凝固,但那股腥气仍在,还混杂着其他的味道。
她细细嗅了嗅了,眉头皱了起来,“常木头,你快进来。”
常青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他们这县令脑子不同于常人,他至少要在守在一旁看着点儿,免得回家被二老又打又骂,哎,他越发觉得自己是捡来的了。
听到唐十七喊,他推门而入。
见到的情形,令他眉眼一跳。
唐十七的手还停留在死者马小珠脸上,她的手指比寻常男子要纤细,经常在外奔波,也不见晒黑,犹如青葱,因此十指上握笔、握刀、练武的痕迹格外清晰。
她的额头上还有细汗,面色比方才苍白了几分。
尸体都不怕的人,为何变成了这样?
不会是马小珠方才诈尸了罢,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他的天灵盖上,令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常青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味儿?”
“就是让你进来闻闻的,这屋里好似有不属于马家人的味儿,若有若无的,可惜我鼻子不太灵敏,分辨不出来。”唐十七在这事儿上十分谦虚。
常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很想再硬气的重申一次,他不是狗鼻子!
“闻着好像是墨的味道”,常青用手挥了挥,气息一股脑的灌进他鼻子里,“还是一种比较劣质的墨,我从前练字都没用过这种品相的,实在是太差了,我受不了了......”
他说就跑出了房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唐十七有些无语,下一刻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