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无象听杜希文如此决断,便一撩衣袍站起身来,“不瞒希文兄,我今日便是为着找到这投毒者,查出解药在何处,以救治那些中毒之人。我这两位朋友,都是身怀异能之人,有些行为不便解释,还望希文兄谅解!”
杜希文知今日之事奇异,但他为人本就耿直,前些年在官场又饱经磋磨,处事更加慎重,只见他对章无象拱手道:“既如此,呈祯一定有办法知道贾嗣道的踪迹,我便与你同走一趟,若他还以我书院名声作舟作筏行不义之事,饶他是何方贵戚,我也便定要查个明白,否则断不罢休!”
章无象看看龙晏,龙晏道:“四哥放心,钟敬已经跟着侯宁,马上就要赶到大丰赌坊,一旦侯宁见到贾嗣道,便可知两人诡计。”
章无象一点头,将苏昭祎唤来交代好谢平,又对杜希文道:“还请希文兄闭上眼睛。”
杜希文闻言照做。龙晏拉住章、杜二人,转身消失了。
谢平看着三人消失,半天合不上嘴巴。
大丰赌坊并不是闽州最热闹的赌坊,因此钟敬盯起侯宁来直如游戏一般。然而,侯宁奔到大丰赌坊,却不知到何处找贾嗣道,他好在几张赌桌前找来找去。不出钟敬所料,他没有寻到。
钟敬不懈地一笑,一甩手就将一个荷官推到了侯宁身上。
侯宁虽非官身,但僚气不小。因是孤儿,于光本对他自小放任,偏于光本在连成意身边很是吃香,被连成意以皇帝的名义收为义子,这侯宁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便也以皇亲国戚自居,一向自视甚高。这会子被这荷官无意冲撞,少爷脾气爆发,甩手就给了荷官一个耳光。
荷官大怒,“如此不长眼的东西!敢在爷的地盘撒野!来人啊,给我绑起来!”
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一下围拢来,不容侯宁开口,抓起赌桌上的一块抹布,就塞进了侯宁嘴里,又用大粗麻绳把他五花大绑丢在了荷官面前。
荷官把脚踩在侯宁脸上,“知道爷是什么人么,就敢打我的耳光!你这是嫌命太长啊!”说着脚下用力,生生把侯宁的脸踩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