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是什么好事?”詹氏问道。
“是这样的,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只见有不少的执事差役等等,向我叩首说道:‘城隍爷说我聪明又正直,一生都如此,都是正义的,忠诚的,就奏报给了上苍,要让天地之帝知道,天地之主就让我去作太平府的土地爷,已经封了官,马上要去上任了。’贤惠媳妇啊,只是难为你贤惠孝顺,我这一辈子算不能报答你了。只有等以后再说了,真的难为你了。”公公说道。
“公公,梦中听到的话,见到的人,梦里听到的话,都不靠谱,不能深信。不要胡思乱想,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公公是没有水米,饿昏了,要吃点东西才好。”詹氏说道。
正在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只听外面有人在喊叫,一听是德冠在说话,他说道:“我们家只有爷爷和娘、还有妹妹在家,一共三人,再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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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县县令让衙役捕快进屋。
衙役进入,只有一个妇人,见了官差,四处躲让不及,慌里慌张,只见床上躺卧着一老人,脸上蜡黄发白,像是行将就木,喘气都艰难,有胡哨声,只怕动一动就会散了架,也不敢拿他。只是将妇人架了出来。
“你是治玉温的什么人?”县令问道。
“是玉温的妻子。”
“你公公在哪里?”
“刚才那位床上的老人就是。重病在床,下不来地,水米不进了,命在旦夕。”詹氏说道。
“是这样的,你的丈夫治玉温犯了法,他在太平府伙同其他强盗,抢劫了皇杠,被官府通缉捉拿住了,现在在太平府监狱关押,他已经招供了,交代出了同伙罪犯,并说了所抢劫来的财物存放点,本县接到通知,就奉了布政司的火牌,来到这里搜钱起赃,希望你配合配合,免得节外生枝,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县令说道。
“县太爷,大人啊!小女丈夫是读书人,忠厚老实,从不犯法,这肯定是冤枉他了,大人要明察啊!”詹氏说道。
“这是转过来的案子,我们只负责执行,冤枉不冤枉,不是本官管的事,来人,去细细地搜查,看看赃物有没有,有多少,一并收集,整理清楚,登记造册。”县令吩咐道。
衙役得令后,立马进屋,在前面的堂屋后面的卧室书房,都仔细查找搜寻,找来找去,翻了个遍,只见箱子柜子橱子之中,哪有金银珠宝?全是破衣裳破被子,都是一些破烂物件,根本不值钱,没有赃物。
找来找去,搜寻半天,也没有找到,县令吩咐回县衙,准备将詹氏母子带回县衙继续审问。
“老爷,公公即将去世,现在命悬一线,喘气不匀,有出来的气,没进去的气,还希望老爷格外开恩,容许民妇照顾,陪伴老人最后时刻,如果将民妇带走,公公必死无疑,公公若死,谁来收尸?”詹氏问道。
“也罢了,看看这情形,还真不好办,那么,你们四个,就留在这里看守,等她给她公公办完后事,就带她回县衙审讯。”县令吩咐道。
县令吩咐完毕,就带了德冠,上了轿子,回到县衙。
再说公公治国州躺卧在床,恍恍惚惚,身体非常虚弱,只听得外面闯进一群人,不像是来接他去当官的,倒是很不礼貌地进来,喇喇叭叭,乒乒乓乓地,翻箱子倒柜子,掀笼子,乱来一通,将家里翻了一个底朝天,家中就像一锅水烧开了,滚得厉害,他突然一口气没接上来,心中大为震惊,竟然眼睛一翻,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