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唐律。”毛禄说道。
郑驹章一听到“唐律”二字,吓得一哆嗦,这个家伙常常在睡梦里出现,现在倒好,噩梦成真了!
他这一惊吃得不小,连忙问道:“毛禄,他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咋就没一点消息呢?”
他问完这话,心里琢磨:后悔啊!后悔不该向圣上启奏说他死了。我真的很后悔。
到了现在可好了。圣上就给了御祭,到如今可好,就是惹火烧身,这个可如何是好呢?真是急煞人了!
郑驹章鬼点子多,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圈,就想出来一个主意来。
他心里有数了,就对毛禄说道:“毛禄,你就去对他说,太师爷请他相见。”
“小人已经对他说了,老爷,他不肯来。”毛禄说道。
“这倒奇怪了!他为什么不肯来?他有什么说法?”郑驹章问道。
“老爷,唐大人说他偶而有脚病,走不得路,不太方便。他倒是让太师去见他,这是他的原话。没有添油加醋。”毛禄说道。
“算了,算了,谁叫我当初没事找事呢?如今不得不饮自己酿造的苦酒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啊!到如今,只有自己去,不得不忍气吞声去了。”郑驹章说道。
郑驹章极不情愿地去见唐律,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挪过去的。
毛禄跟在后面,他不管郑驹章走多慢,他走的速度是多少,毛禄也掌握到是多少,只要郑驹章不着急,毛禄也不着急,哪怕走到天黑也无所谓。
他们来到户部朝房。
毛禄举目观看,想看到唐律,却望穿秋水也看不到,一个大活人,竟然无影无踪,难道在捉迷藏,还是搞了人间蒸发不成?
毛禄心想,这个唐律真是鬼灵精一样的人物!俗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唐大人的秉性就是奇怪,他当初人送外号叫唐鬼头,意思就是最难缠,鬼点子多得很,非常丰富。他从进入仕途为官以来就是这样,现在人都七老八十了还是这样,秉性难移,说得一点都没错。
现如今倒好,还不容易请来了太师爷,他又玩失踪,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刚刚还在这里,现在又道哪里去了呢?毛禄赶紧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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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各个部的朝房,都没有,连个人毛都不见。
毛禄突然看到工部朝房有个人影,隐隐约约的朝房外的台阶上,有个人影在蹲伏在那里,于是他赶紧去报告给郑太师,说道:“唐老爷在这里了!”
郑太师一听,只得强装欢愉,上前作揖,尊称言道说:“唐老先生,久违了,久违了!”
唐律也不起来,身子未动,手也不动。
“唐老先生,老夫因你好长时间没见面,所以才给老先生打躬行礼,老先生却怎么老是一动不动呢?这是什么意思呢?”郑驹章问道。
“是么?老夫还以为郑太师才立了朝廷新规矩了呢。就是凡是接受别人打躬行礼的,都不许动身子,更不许动手呢!这个新规矩,老夫也要学一学才好,要不然就坏了规矩了。老夫老了,当了一辈子的官,到了最后坏了规矩可不好!这个罪,老夫可担待不起。”唐律说道。
“哪有这个规矩?”郑太师说道。
“既然没有这个新规矩,那为什么刚才老夫在屏风后,看见那六部九卿四相行礼来见太师,太师的两只手却动也不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新规矩么?”唐律问道。
“哦,哎呀,老先生,你在家多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等我来解释解释给您老人家听听吧。”郑驹章说道。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唐律说道。
“老夫当年左手抱了当今天子陛下登基,御赐了老夫左手绣一个五爪的金龙,右手亲自把握着御笔代替天子判断批文,朝廷就又赐一个五爪金龙。那么,老夫的手如果动一动的话,各个文武百官就会立身不起来了。”郑驹章说道。
唐律听了,哈哈大笑,过了好一会儿,他笑着说道:“郑老太师的手不动一动,唐律知道了原因,那么,唐律我的手不动一动,老太师是否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那又是为何呢?请您老先生详细说说看。”郑驹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