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坐在这里,手里并无公差衙役捕快,干着急也没用。对着这个张氏,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该来的,张氏没有犯罪,犯罪的人不在家。干坐在这里春纯粹是浪费时间了。
他想了又想,觉得烦恼,也没睡着,心里有事,而且是睡在老虎的巢穴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虎穴之中,还能安睡,那是心灰意冷的人,心想必定会死,干脆就让老虎吃了才好,可是,唐律不是这样的,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要入虎穴,一探究竟的。
横竖是睡不着,唐律就到处看看,突然发现在案几的边上,放着一扎信函。唐律随便拿出一封来看,只见信封上写着“张大洲老兄手批”等几个字。
唐律心想,这是谁写给张大洲的信呢?
他顺手就抽出信封套里的书笺来看,只见上面写着:
上一回,接到尊谕云云。
但是,这宗案子,根据失主王二小自称,他在夜里坐船过渡,身上带着纹银有九百两,到了对岸时辰已经是三更。正在走路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人,大概有十几个人,将王二小的纹银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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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没剩下,月光之下,王二小只认得足下面貌。王二小的供词,十二分确实充分,看似非常扎实,无懈可击,看样子,王二小要追究到底,一定要拿回银子的。
弟认为,王二小明知道晚上出门不安全,为什么还要带那么多的银两?以至于被贼盯上呢?这不是自找的吗?弟的意思,就是劝他,不要再追究了,目的是避重就轻,让兄躲过此劫。但是,王二小执意不从,必须要追究兄抢劫之罪。弟实在无奈,没办法只有先虚张声势,去追捕抢劫之匪徒。但是,这个案子有办案的期限限制,如果三个月仍然不能破案,无法追捕到嫌犯,王二小一定会上告,像这样,怎么办才好呢?弟的愚见是,麻烦兄跟踪王二小,查到他的行动诡计,趁机将他杀掉,将其灭口,他就不会说话了。要不然,此案重大,必须要在法定期限内结案,如果不能结案,上司追究下来,弟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弟出事,对兄也没什么好处。所以,写这封信给兄知悉,请拿主意,采取措施,以避免事情恶化,以至于不可收拾,住啊们写信给兄,请兄一阅,不胜幸甚,专信送达,并请近安。呈张大洲兄台鉴。姚志冠手书。
唐律一看,心里腾地产生怒火,想那姚志冠是衡阳知府,怎么私通贼寇?这样的劣迹斑斑的官员,真是罄竹难书!
于是,他就将书信藏在袖子里,作为以后追究他罪责的证据。
过了一会儿,唐律还想看看其他的书信,突然听到外面外面有叩门的声音,“咚咚咚”像是敲鼓一般,唐律偷听,只听得里屋的张氏在答应,然后出来开了门。
又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什么时辰了?咋这么早就关门了?”
“你这是又到哪里喝酒了?醉成了这个样子!今晚上,你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张氏问道。
“你莫管!哪有这么多的废话!快扶我进去睡觉。”男的说。
“你先在草堂上坐着等一会儿,等我说件事给你听听。”张氏说道。
“先上床睡了再说吧。现在困得很。”男的说道,“都醉得昏昏沉沉,肚子里也难受得很,都要呕吐了,快带我进屋睡觉吧。”
“里面有一位迷路的客人,在床上睡着了。不要惊动他。你就这里睡吧。人家是客人。明天一早就要赶路走的。”张氏说道。
张大洲一听他母亲这一席话,吓了一大跳,他惊呼道:“我的房内有很多要紧的东西,非常重要,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你怎么这么放心大意?让客人在我的房内住着?你这是干的啥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摇,一步三晃,跌跌撞撞,走到房门口。
这个时候,唐律大吃一惊,听这男人的口气,分明就是那个阎王渡的混世魔王张大洲无疑,听到他的脚步慢慢靠近,就要进来了,这个时候,进退维谷,前进还是后退,都很艰难。
正在迟疑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那门竟然被张大洲靠倒了了,张大洲的力气之大,并不是虚的,今天是眼见为实,加上他还是在酒醉状态,如果正常或者清醒的时候,说不定这房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