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带队的差官已经被吓唬住了,赶紧说道:“如果真的像先生所说的,将来有一天我愿意给先生当牛做马,作为奴隶,任由先生奴役驱使,绝无怨言。哦,对了,冒昧地问一下先生,先生籍贯是哪里?”
“不才是枣阳人氏,家住郭王庄。姓宋名岩。曾经读一点诗书。只因屡试不中,也就渐渐冷了考取功名的心,但是,读书丝毫未断,反而读书很多,只要有空,就开始读书。后来,家中发生很多大事,大小事,都要应对,分散精力,可以不得不去经营,家道中落,家业凋零,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也无一技之长,好在能识文断字,肚子里有一些墨水,就在江湖流落,到处漂泊,所以,从事这个行业,用来养家糊口,勉强过日子。一提到这个,就有些令人汗颜,实在羞于启齿,不好意思。”宋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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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孙某听了,沉默一会,说道:“原来先生具有雄才大略,只是碍于考试中的流弊,不适合参加科举考试,实际上已经才高八斗,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没有适应这样的考试方式,没考上,不代表没才华,而是可能被埋没了。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什么不重操旧业,调整考试方式,适应科举考试的模式,如果再参加考试,说不定就会高中,如果他日高中得志,就可以为国家所用,现在不能自暴自弃。”
宋岩说道:“在下并非不想要读书考取功名,也并非懒惰不思进取之徒,只是因为家中贫寒,吃了上顿操心下顿,没有吃的,也就没心思读书,没有钱的日子真难受。家中实在困难,已经无法在书桌前坐着了,因为没钱,马上断炊,没吃的,怎么读的进去书呢?读书还在读,只是考试没参加。没有办法,只有先辍学再说。辍学之后,还是继续读书,没有间断。”
朱孙某说道:“真是人穷志短,就是有了凌云之志,没有翅膀助飞,也无法大展宏图,始终在基层挣扎,十分遗憾,不是可惜吗?”
朱孙某说完,就从行李当中取出纹银一百两,赠送给宋岩,再三叮嘱道:“先生有志向,也有文采,给先生这一百两银子,希望先生改行,不要再做这样的事。等到先生苦读圣贤书,参加了科举考试之后,一定会有好的成绩,到时候就要用到这银子了。这银子算是赠送给你了,不图回报。只要有一天得志,别忘了自己的的角色和定位。”
宋岩道谢。
太阳西斜,已经快到黄昏时分,不能赶路了。朱孙某就吩咐在这家店住下,等到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这样人不受罪,还能提高效率。
差官同意,答应下来之后,就去安排,马匹进入马棚喂食草料,行李搬入房内,好生保管并看护,免得出了差错。
当然晚上,朱孙某特意邀请宋岩作伴,好和宋岩商量一些国家治国大计,还有一些陈规陋习如何改革等等,他们虽不在其位,也要先谋其政,因为非常谈得来。
朱孙某笑道:“如果不才真的当上了皇帝,那么就委屈先生到朝廷总理政务,不知道愿不愿意?”
“哈哈,在下受宠若惊,承蒙高看,诚惶诚恐,当然愿意,只是国家大事,非常重要,恐怕在下不能做好,还需要从长计议,不管怎样,都要感激!再次表示感谢!”宋岩说。
再说那位带兵押解朱孙某的头头,本姓郭,名志章,其实是兵部武库司,原是一名参加比武考试的,中了进士,是以武进士出身,接受命令,奉差来提朱孙某进京,路上遇到这位宋岩,见他说话有根有据,有鼻子有眼的,非常真实,对他所说,确信不疑。
刚才又说他将要升职,成为大将军,统领御林军,他心中大喜,就更加对朱孙某表示奉承之意,觉得他就是将来的自己的主子,而且是九五之尊,最起码人家是先皇帝的弟弟的九代孙,是皇亲国戚,地位从出身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所以,对于朱孙某的话,他很是听从,就是言听计从,不像是押解人犯的头头,倒像是侍候朱孙某的仆人。
只要朱孙某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一点都不敢怠慢,表达奉承之意,他已经确定朱孙某就是未来的皇上,虽然没行叩拜之礼,是要考虑路上安全,如果做的太明显,恐怕容易让人生疑。那就会影响平安到达京城了,为了安全,还是要谨慎从事,以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