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孙某被押解,一路上没怎么吃亏,倒是引来不少人来看,满足好奇心,皇上的弟弟,就是王爷,南阳王的后代竟然沦为阶下囚,这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都过了上百年,还记仇呢!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这个引起朝野的浓厚兴趣,都在暗中察看,不敢近前,生怕惹上是非。丢了官帽事小,掉了脑袋就不好办了。
这里他们在路上不提,再说南阳有一人姓宋名岩。家住城内,房屋不大,一座四合院,要是放在北京,也价值过亿,但是,那个年代,稀松平常,像是中产略低一点的家庭,都有这样的院子,再说当时也没有高楼大厦,都是平房,连二层以上的房子都很少见。
这个宋岩,从小父母双亡,他家的钱有限,加上他喜欢交往,对外慷慨,常常花销,没有计划,也不节制,挥金如土,眼看着进来的少,出去的多,也捉襟见肘了,慢慢地弄成了一个赤贫户,也就是说,上,没有一片瓦可以挡雨,下,没有立锥之地可以站立,这样就越来越悲催,越来越志短,就是人一穷,志就短了。
他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能顺利吃一顿饱饭就算幸福。以前常常来混吃混喝的那帮所谓的朋友,也早已不见了,他彻底明白,酒肉朋友不可交,有酒有肉是朋友,没酒没肉就不是,有利益就来往,没利益就再见。
他流落在江湖,历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有什么收入,也没什么特长技能,好在略懂一点文字,在当时就算很了不起,不少老百姓大字不识,将“一”念成“扁担”的大有人在。他只要认字,就很了不起,因此就在当地测字相面,靠上嘴唇和下嘴唇碰撞巧舌如簧来糊弄点钱,勉强维持生计。
这个人在南阳一带混日子,天无绝人之路,他虽然不辨菽麦,好歹会测字相面,胸中也略有一点才学,加之口才了得,擅长辩论,思维活跃,略有文采,有文吃文,有武吃武,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他有了这个嘴,肚子里有点墨水,就开始混迹江湖,不管怎样,还勉强过得去。
这一天,宋岩在做生意,不出门不行,没有人上门来问,毕竟名气好不算大,就要多点推介,混个脸熟,当有了热度,就有人慕名前来,这样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宋岩支撑起帐篷,这个帐篷四面透风,就是一个招牌,在路上热闹场所,一眼就能看到,这样的篷子,成了一个象征,上街来的人,看到这个就知道宋岩在摆摊了,心里有事的,就会前来算算,看看运势。宋岩刚好可以得点钱,用来养活自己。
这一天,押解朱孙某的一队人,浩浩荡荡来到这里,时间到了晌午,宋岩一单没有,心中懊恼,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宋岩看到这群人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押解犯人,倒像是跟随犯人混饭吃的,这犯人不像是普通犯人,还有一些来头。
他还是瞟了一眼,没仔细看,就发现有问题。
他们下马后进店休息,吃点饭,喝点茶,饮点酒,补充一点能量,然后继续赶路。
车马劳顿,实在辛苦,好好休息,就有力气继续前进。晌午正是休息吃饭的时候,人们都按时吃饭,没有谁故意不吃,再有意见,跟饭是没有仇的。
宋岩在棚子里,看到了朱孙某,顿时肃然起敬,刚才没看仔细,现在仔细一瞧,他竟然是大贵人,这个人的相格真不一般,不仅仅是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简直不是等闲之辈。
他这样想着,就多看了两眼。
于是还想看看仔细,就不知不觉进入了店内,有人过来,拦住问道:“干什么的?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这店我们包了。”
拦住他的人是那军兵,押解朱孙某的。
“哦,是这样的!我是看相的,刚才看到一个人,不是凡人,就不知不觉进来的,请原谅!”宋岩说。
“走开,走开,这里不是做生意看相的。走开,要不然,把你投进大牢。你也不算算你会不会坐牢,有没有牢狱之灾?”军兵说着,哈哈一笑。
众人也跟着起哄。就是不让他进店。
宋岩心想,这个犯人不是凡人啊!红光堆满面颊,紫气在头顶盘旋,久久不散,直冲云霄,这人非富即贵,真的是少见的面相,真正是九五之尊之相。
对于这样的人,一定是帝王,早晚就会登基称帝,是一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