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愧是父子，有啥老子就有啥儿子。本官再次问你，柴小米是否同时杀死了你的侄儿和你的儿媳？”唐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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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老儿还是要脸的，在公堂之上，说谎没意思，再说，侄儿和儿媳的头都在这里，要是说谎，他们在天之灵也听得到，要是撒谎，他们的鬼魂也一定会来找小老儿，到时候，小老儿要提前去阎王爷哪里报到了。小老儿很害怕死亡，还想再活五百年。不想年不过百就埋进土里，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真的非常难受。”柴大米说。

“好，你说了，柴小米同时杀了你侄儿和儿媳妇。等一会，你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对你说的进行确认，准备存档备案。”唐律说。

“肯定要存档备案，小老儿所说的话，就是经过千百年，也不会改变，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同时杀掉二人，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不容造假，没有伪证。”柴大米说。

“那你说说，柴小米杀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小老儿在厨房里。”

“在厨房里干什么？”

“在厨房里烧水，准备洗脚睡觉。”

“厨房和卧室相隔多远？”

“只有一间堂屋的距离。”

“你怎么知道是柴小米杀人的？”

“小老儿喊儿子洗脚，儿子没有回应，小老儿就去卧室，想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两口子又吵架了？看到儿子坐在卧室，旁边有两具尸体，两颗人头。”柴大米说。

“意思是你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不好，两口子经常吵架？”唐律问。

“是的，正是因为小老儿的侄儿和儿媳有一腿，儿子才和儿媳有矛盾，经常吵架，儿子早就说过要亲手宰了两个人，出出一口恶气。”柴大米说。

“那你怎样做的呢？”唐律问。

“小老儿让儿子报官，去投案自首，遇到清官，说不定可以保住性命，因为是侄儿和儿媳通奸，导致激愤杀人，可以争取无期徒刑，不至于被判处死刑，加上有投案自首的这一情节，可以变成为有期徒刑，这样的话，就可以早点回来，孩子孩子还小，就可以照顾。毕竟小老儿年纪已经很大，陪伴孙儿的时间不多了。需要儿子来抚养孙子。”柴大米说。

唐律心想，这个家伙，真是老奸巨猾，在打感情牌，拿着孙子来道德绑架，想要利用孙子来达到目的，通过孙子来解救儿子，这个逻辑看似成立，实际很阴险。但是，遇到清官就难以凑效，遇到昏官，使点银子，打点打点，也许就能达到目的。

“你的孙子有多大了？”唐律问。

柴大米一看，打孙子这张牌起了作用，可能儿子这条命通过孙子可以救回来了，他心里暗自高兴，但是面子上还是愁容满布，说：“孙子可怜，小小年纪，就遭到这么一个劫难，父亲坐牢，母亲因为奸情被杀，可怜我那小孙子啊！呜呜呜......”

“你没必要在公堂之上哭泣，这都是家门不幸，你养了儿子，接了媳妇，治家无方，儿子杀人，正如你说的，儿媳偷人。那么，孙子可怜，也就难怪。本官问你，你孙子多少岁了？现在在哪里？”唐律问。

“小老儿有一个孙子，今年七岁。在家里，由老仆人照顾。”柴大米说。

“案发当晚，老仆人是否在场？”唐律问。

“老仆人家里有事，他老母亲病重，他请假回去探望了。”

“什么时候走的？”

“他做好饭后，没吃，就走了。临走，交代了孙子几句话，因为老仆人从小都带孙子玩，孙子听他的话。”柴大米说。

“孙子没和老仆人一起去？”

“是的，当晚孙子早早就睡了。”柴大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