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先回去。我这里处理完了这几个病人,立马前往长沙,医治你妻子的病,你的病也在治疗,这里先开一些药,你可以吃,你的妻子也可以吃。事不宜迟,拿着方子走人,到长沙后再去任何一家药铺,按照方子抓药,事不宜迟,切记切记。”王嘉讷说。
李银虎听了,苦笑着点了点头。
王嘉讷低头刷刷刷写了方子,交给李银虎,李银虎忍着笑,接过来方子,向王嘉讷致谢后,起身离开,将信将疑地回家去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喜,一路走一路笑,见到他妻子,还是没忍住,竟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声音震天响。
他妻子听到他丈夫已经回来,非常开心。
李银虎拿着方子,哈哈笑着交给他妻子,他妻子一看方子,问:“这都是安胎药,你请王大夫咋还没到呢?”
“王大夫先让我回来,哈哈,他给了药方,让我和你都吃这药,哈哈哈!”李银虎说。
“你疯了吗?去了一趟襄阳,回来就疯疯癫癫的了,究竟是咋回事,撞见开心鬼了吗?”李氏问。
“没有撞见开心鬼,只是见了王大夫,其他人都没见过。”李银虎说。
“那你怎么那么开心?”
“太好玩了,本来我去给你求医问药的,没想到,王大夫把我的病也给看了。他给我号脉,你猜怎么着?他看出我有啥病了吗?”
“神经病。”李氏说。
“哈哈哈,果然是,被我猜中了,读书人有几个正常的?说我是神经病我也承认。那么,天下有谁不神经呢?我不是说全部,起码大多数都神经,神经到一定程度都是正常的,因为人人都神经,显得都正常,如果有人不神经,就一定被其他神经病认为是神经。神经病人中有很多才高八斗的,只是大多数人不懂而已。”李银虎说。
“那你这么哈哈哈笑的,难道不是病吗?你认得的人和认得你的人,不都觉得你很奇怪吗?你这么奇怪,不正常,不就是神经病吗?”李氏说。
“说的是,我这些年只顾考取功名,结果只是一介秀才,还是没能成功,很是惭愧。娶个老婆也死了。真是愧对祖先。”
“这个不是你的错,再说前妻死了,你也没办法,谁身上有病,谁都不愿意得,万一得了,也就泰然处之,你还有我这个妻子,能给你生儿育女,你还担心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你前妻也活不过来,不如现在就坦然面对,要好得多。”李氏说。
“哈哈,看来我这病和你得的一样,我俩都一起吃,一起生娃,看谁生的多,哈哈哈。”李银虎说。
“你真的疯了!我们都生娃,那谁是娃的爹呢?”李氏问。
“这个不管,我就要生娃,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的神经了!真是神经病!”
李氏说着,也不觉得肚子疼了,她觉得她丈夫的病比她的肚子疼,更重要,这个人去一趟襄阳,肯定半路撞见了开心鬼,中了魔,或者沾染了邪气。
那张家村的老刘就是半路遇到了鬼,给吓死了,那个鬼可能是厉鬼,太吓人,李银虎遇到的是开心鬼,很可爱的,让人欢笑的,遇到的鬼不一样,就有不一样的结果。
再说李氏拿着保胎药药方,派人去药铺抓了,回来煎服,给李银虎喝,李银虎说啥都不肯,他只是笑。
每天都笑,过了半个月,他竟然彻底好了,一点都不抑郁,天天都开心,遇到下雨天开心,说庄稼有救了,遇到天晴也开心,正好可以上地耕种,遇到阴天也开心,觉得没有太阳晒,刚好可以干活,遇到大风天气也开心,觉得到处都吹得干干净净,正好!
总之,每天都有开心的事,他每天一想到自己怀孕,要保胎,就哈哈大笑一场,觉得天下最搞笑的大夫就是王嘉讷,没有第二个人像他的!
眼睁睁看着须眉说要保胎,这是故意让人出丑还是让人感到羞耻?总之,这个作法让很多人不能接受了。
有一个好处,就是自己的抑郁症彻底没了,现在接近于神经病,但也不是完全的神经病,在外人看来,抑郁症和神经病区别不大,抑郁症让人伤心和敏感,神经病让人快乐。
他没有吃保胎药,李氏倒是吃了,症状稍微缓和些,接着就是等王嘉讷来长沙了。
很快,王嘉讷就到了长沙。
李银虎接到了王嘉讷,盛情款待,说:“王大夫,太好了,你治好了我的抑郁症,现在看什么都光明灿烂积极向上,你真是妙手回春的好大夫,本来想亲自登门致谢,没想到你如约赶到了长沙,真是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