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唯一微微眯眼,“我知道了。”出国,可能指的是幕后黑手曾经在国外呆过。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画,给江鹤卿,“看看。”
“这是什么?”
“让樊局大发雷霆的画。”杨三让妻子送去警局的画。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小段视频,“你对比一下,看看像不像一个人。”这个人恐怕也没想到,他会被人拍下来,放到暗网上。
“这视频是什么时候的?”
“上传时间是在五年前,拍摄时间不知道。”他看着江鹤卿,“五年前七七姐在哪里,在做什么?”
江鹤卿皱眉,“七七没去过缅甸,也没去过云南。”
谷唯一道,“你和她分开这么多年,你怎么这么肯定她没去过缅甸,也没去过云南。”
“因为……”他突然一愣,随后道,“不,我不确定。”关于七七的一切,在他与七七分开之后,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消息,他无法确定真假。
“谁?”谷唯一笑了笑,“叮当吗?”他对江鹤卿认真道,“我对她一直有保留。”
“为什么?”
“你不是也疑心她了吗?”他不觉得一个很好的姑娘,能有心安理得的,让一个陌生人供她生活,供她出国读书。她的养父是帮了七七与杨三不假,可这份恩情,早就还清了。她还有一个叔叔,在国外的生活很不错,她不去投靠,反而与一个养父帮助过的陌生人在一起生活。“银行的账户做不了假,只要查一下她的留学信息,银行账户的收入支出,就知道杨三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我觉得她挺虚荣的。”谷唯一斟酌了一下,又道。“我弟弟跟我说过,说局里不少人追她,她都以工作为重拒绝了。”可是她并没有拒绝滕梓枭。她应该知道,滕梓枭卧底回来之后神经衰弱,很容易受到刺激,只有在王可可身边才会安心。或者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王可可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他看着王可可的眼神,都是带着眷恋的。“我不信她不知道。她在明知道滕梓枭主动约她,是带有目的的,还是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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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卿深深看了他一眼,“七七死后,我查过她。”他查了所有与七七有关的人,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在许多事上,她都说谎了。”
“我觉得你应该跟丁意远聊一聊。”为什么唯一的哥哥去世后,他对哥哥的养女不管不顾。
江鹤卿点头,“Father是什么意思,指她的生父武四格吗?”警局也在找武四格,但是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只是通过电话,要求代理人起诉他的父母以及用他女儿的身份享了三十多年福的人。他要求他们归还三十年,每年一百万的抚养费。
“Father?Father?”谷唯一撑着下巴,看着键盘一遍遍低声喃喃。“Father……F……”他恍然,“那封邮件。”
“什么邮件?”
“匿名发给七七姐,让她不要继续调查下去的邮件。”那封没有找到发件人,署名为F的邮件。
他兴冲冲的发信息给谷新一,让他马上请假回来。然后继续道,“至于田慈恩,我们直接去问他。”田慈恩与七七,应该没有交集才是。
江鹤卿对他道,“我知道田慈恩在哪儿。”七七死后,警方梳理出来的几个嫌疑人,他都找人盯着了。
两人坐上车,江鹤卿开车。他问谷唯一,“她为什么要以这种形式留下信息?”
谷唯一敲着腿,神色严肃,“因为不用这种方式,一定会被发现、破坏。”他抬头,“带走隗葵的警察,嗜好奸淫幼女的幕后黑手,是能直接接触到案子的人。”A区来的全队一组,G区的姜队一组,以及总领负责案件的樊明矢,莫戕,舒素节。
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也知道你是谁。
别再追查下去了,再查下去对你,对你儿子,你在乎的人没有一点好处。
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贾燕青越狱的事。
贾燕青是被瞿家人弄出去的,当时的死刑执行官、狱警、法医、殡仪馆的人……不是姓瞿就是与瞿家有关的人。贾燕青身上背负着一个大秘密,一个价值十亿的秘密。他这次冒险回国,也是为了这十亿。他在找一样东西,一把钥匙。
F
“在看什么?”
谷新一正在仔细看着这封邮件,F,F是father的简写吗?这封邮件是七七姐留下的信息吗?这封邮件里有两个秘密,一个秘密是七七姐的,一个秘密是叮当的身世以及她的生母留给她的,价值十亿的毒品。七七姐的秘密是什么呢?
谷新一一惊,下意识切换屏幕。叮当笑道,“已经看到了。”她抬手,指了指身后,“门大敞,远远就能看到了。”他们法政可是就在网络搜查科对面。
她坐到谷新一身边,“欸,这封邮件不是葵姐收到的吗?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报告有点问题,要重写。”谷新一不想多说,他看着叮当,“有事吗?”他和叮当接触的并不多,与哥哥一样,他对叮当也是有保留的。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不喜欢的感觉。
“哦,没什么事,就是刚才翻档案,看到了山鬼花钱,来问问你,这枚古钱查到了什么。”
“山鬼花钱不是我负责的。”莫副局把山鬼花钱的资料都拿走了,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只说这枚古币他来找。可能是找连医生的渠道去找的这枚古币吧,前几天在鹅岛吃饭,看到了莫副局和太史新。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不如光明正大的看。他将邮件打印出来,直接问叮当。“你和七七姐认识很多年了,你说,她的秘密是什么呢?”A4大小的纸,邮件的内容印在中间,四边大片空白,空荡荡的。
谷新一抽出一支铅笔,将秘密圈起,然后分别写上圈一圈二。“封门村孤儿院?忻忻?还是她和江鹤卿是同母异父兄妹的事情?”亦或是其他。
叮当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封门村孤儿院的事,不算是秘密吧。忻忻的事情也不是。”她从来没有藏着忻忻。“应该是指她和江鹤卿的事情。”
谷新一看着她许久,久到叮当脸微红,感到不适。她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
谷新一摇头,“你一直都知道七七和江鹤卿的事?”
叮当点头,“他们结婚的时候,只有我参加了。”在国外的一间小教堂里,他们谁都没有叫,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只有他们两人,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接受了神父的祝福。“原本,她没通知我,是我打电话给她,听到了江鹤卿与神父的对话,才知道她要结婚了。”那次,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江鹤卿。
谷新一用铅笔随手在纸上画着,“这不仅是七七姐的秘密,也是江鹤卿的秘密。”不能说的秘密。
叮当无意中扫了一眼纸张,“你画的是什么?”印着字的纸上,隐隐约约勾勒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前几天樊局大发雷霆你知道吧。”他没有抬头,继续画画,可是怎么画都是模糊的。“杨三让妻子送来了一张画,樊局放在桌子上,阿姨以为是废纸,扔掉了。”他轻叹一声,放下画笔,“不行,不记得了。”他对叮当一笑,“我当时看了一眼,我要是知道是这枚重要的画,我一定捡回来。”警局四面都是监控,第二天樊局发现画不见了,就已经调了监控,并且找了他。“可是我真的真的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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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点头,“只是看了一眼,又没有在意,怎么可能记得清。”
“阿一,今天食堂有小火锅,我们一起去吃吧。”小崔晃着一大串钥匙走进来。
谷新一转头看她,“知道了。”
叮当看着他们笑了笑,“带上我一个吧。”
小崔笑嘻嘻的,“好呀好呀,我们三个人,可以点一个大锅了。”
F区区长的妻子易玲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颤抖着手,不敢碰她。满身的绷带,无一处好地方。那个曾经在她身边跑跑跳跳,叽叽喳喳的女孩,为何要经历这些。
她和妹妹,年幼时丧父,稍稍年长母亲又走了,两人相依为命,辛苦生活多年,好不容易生活好了,妹妹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折磨。看着医生的检查报告,她心疼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