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跑了,他应该是第一个看到现场的人,也许还拍了照片。警情在第一时间下发到各个派出所,发出通告,要求摄影师自觉去最近的派出所,不要让他们通缉。
戚家公司的摄影师也被叫来了公司,摄影师是一个短发的女人,十分的飒爽、利落。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是摄影圈子里的,之前是拍景色的,还得过国际大奖。也拍人,但是拍的少。我们都叫他老勤,因为他什么工作都接,几乎不休息。”女人在得到隗葵的允许后,点燃了一根烟,“你们说他将照片卖给一些见不得光的网站,我信。”女人笑了笑,仅仅勾起了一边的唇角。
隗葵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左边嘴角有一块疤痕,看着像是烧伤。虽然被粉底遮盖的很好,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因为疤痕导致肌肉损伤,几乎是动不了的。所以她笑起来,只能牵动右边的唇角。
“他有个弟弟,智力好像有点问题,一直住在疗养院,疗养院的费用很高。”他们这些拍照的,说好听点叫艺术家,出去也会被人叫老师,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赚不到钱。哪怕是拿到了国际大奖,奖金交往税,也没有多少。
女人翘着腿,深深吸了一口烟。“他有四十多岁了吧。”她想了想,随即又笑了一下,“我们这行,很少问人年龄的。”
“他一定是去看他弟弟了。”女人皱眉,轻叹一声,“他只有一个弟弟了,弟弟又傻傻的,如果他进去了,也不知道他弟弟该怎么办。”她突然坐直了身体,问隗葵,“他……犯的罪很严重吗?会被判多久。”
隗葵低头写着笔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你知道他家的情况吗?”
女人点头,“圈子里都知道。”老勤的弟弟,也有三十七八岁了。之前他们摄影圈举行过一次野营,老勤就将他弟弟带过去了。“老勤的父母去世的早,兄弟两相依为命,也不容易。”听说老勤以前有机会出国留学,就因为父母早逝了,没有人照顾弟弟,他才放弃了机会。转而做了摄影,因为当时做摄影师,工作时间灵活,不耽误他照顾弟弟。
女人很快就说完了,其实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隗葵笑看着她,“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女人走出去,看到栾睦言,恭敬道,“栾总。”
栾睦言对她道,“给他发信息,让他自己来警局。”他看着她,“你应该知道,我要是想找一个人,他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