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葵忍不住刺道,“癌症?真癌症还是假癌症。我看那老太太身体健康的很,活的比我都好。”
金菲亚一愣,随即笑了,“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太太知道。”老太太知道儿子孝顺,所以以病相威胁。她是医疗系统的人,想要伪造一个重病,做一场假手术,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南星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试管。”提到儿子,她又忍不住忧愁涌上了眉梢,“有一年警局体检,有精子检查。因为警察是个高危行业,所以当时卫生系统在检查完后,没有循例销毁掉,而是保留了下来。”她从老太太那里知道这件事后,就通过关系做了试管。“我不想的,可是沈维筠一直逼我离婚。”她哭道,“我不允许我的人生不够完美,我也不允许好不容易抓到手里的男人离开。”
“可是他不爱你,一点都不爱。”隗葵嘲讽道,“他对你的所有的宽容,都是因为沈南星,而不是因为你。”
金菲亚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看着隗葵,“你觉得我是活该是不是?”她轻笑,“我也觉得我活该。”她爱沈维筠吗?不爱。她对沈维筠仅仅只是喜欢,她一定要沈维筠,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她的自尊心不允许沈维筠不被她吸引,不允许她输给一个男人。
沈维筠提出离婚,她不同意,擅自通过试管怀孕,并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太太。有了老太太为后盾,她自然不会再怕沈维筠提离婚。就这样,沈南星出生了。沈维筠可以忽略她,但是不能忽视他的儿子。
“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丁诚远接受了去云南的任务,沈维筠其实也接受了任务,但是因为我的挑唆,老太太死活不让他去。”她吸了吸鼻子,坐正了身体。“他走之前,我去见了他。”本来是想要炫耀自己的成功,却不曾想丁诚远从未将她放在眼中。沈维筠也好,丁诚远也罢,谁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她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自导自演着滑稽的舞台剧。
“他说,他和沈维筠早就结束了。沈维筠怎么样,我怎么样,与他无关。”金菲亚想到当时的情形,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哭。“他的冷静让我气恼,我忍不住羞辱他,我让他下辈子投胎成女人,或许还有机会。谁知道他一点也不气恼,还是那么冷静。他说,没有下辈子了,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好,都不要再见了。他说,我再也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牵连。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从始至终,小丑都是我。”她以为她赢了,可到头来原来都是她在唱独角戏。她从未赢过,丁诚远也从未跟她争过。他一直都是冷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可笑的跳来跳去。
“丁诚远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与瞿家的事的?”
金菲亚擦了擦眼泪,喝了一口水,恢复了刚进来时的冷静。“在他从云南回来之后。”他在云南缴获了大大小小不少的贩毒团体,抓获了无数的人。其中有一个小喽啰见过她,那个小喽啰曾经见过她和瞿广泉一起吃摇头丸。“他知道后,就开始暗中调查我,没多久就查出了我和瞿家的关系。”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只要做了,只要说了,总有一天会被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