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边吸着白粉,享受的长抒一口气,一面扯动着僵硬的脸想要露出笑容。“儿子,你爹我这辈子也没给过你什么,更没尽过什么责任。”
年轻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中年男人扯高衣袖,臂弯处满是针孔,有些已经发言溃烂,一动就流下脓血。“我快死了。”他平静道。
“知道了。”年轻人的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
中年男人也无所谓,只是扯了扯嘴角,“儿子,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了。”他看着年轻人,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骄傲,“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
年轻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你?”他明摆着不信,他自己都是黑户,被好几个国家通缉才会跑来孟加拉。再说了,他一贯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他要是真有这本事,也用不着一次次的整容躲避追捕了,早早给自己弄一个合法的身份了。
“呵呵。”中年男人仰躺在地下,看着以金箔贴成的屋顶。在他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中,这栋房子的主人一家早已被他杀死,堆叠在一起已经开始腐烂。“之前我在越南见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我一时好奇,就调查了一下他。”他歪着头看着自己从未管过,靠着自己长成的儿子。“没想到他竟然是上面派下来的卧底。”
年轻人皱眉,中年男人对着桌面努了努嘴,“他是跟着英子的,英子死了,他也死了。”
桌面上放着一个文件袋,以及两只录音笔。年轻人勾了勾唇角,走上前拿起了文件袋与录音笔,嫌弃的弹了弹文件袋上沾染的白粉。打开后,是细细密密的几张纸。
中年男人看着他,“儿子,我的儿子,你叫杜良。”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似低喃又似轻语,“杜良,你爹我给你找的名字……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