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医生家里世代都是做古董生意的,几十代单传,积累到现在,虽然没什么可流动的资金,但是家里的各种玉石黄金古董字画花瓶加起来,多到数不清。

“我家那杆还能用。”枪这种东西,只要保养的好,能使用几百年。连医生站起身,十分年轻的法医助理乞颜切换了投影的照片。“一般的自制土枪塞的是火药,精准度变差,对使用者危险,喷射广,灼伤痕迹大。”他用红外线笔指向投影的照片,照片上,是死亡的两位运钞车押运员的解剖照片。“如果是土枪,灼伤口应该是炸开而非撕裂,弹药残留也不会这么多。”而这个伤口,有明显的枪管创,却又不似常见的圆柱形、铝制。

“我从伤口上提取到了一块碎片,看起来像是纸壳。”他用红外线笔照了照标号E-46的证物袋,“燧发枪的子弹就是定装纸壳子弹。” 定装纸壳子弹把定量火药和弹丸装入一个防水的纸制弹筒,使用时只需用牙把弹筒咬开,把里面的火药 倒一部分到发火池里,再把剩下的火药和弹丸用通条塞到枪管里就行了。“我让乞颜去调了现场的视频,劫匪丁好像做了一个要咬弹筒的动作。” 使用纸壳子弹的燧发枪兵,射速可达到每分钟2-3发甚至更多,与视频中的射速基本可以吻合。不过是不是还是得法证化验,重案走访调查。

“如果有一管燧发枪做弹道测试就好了。”见法证部的众人看着自己,沈南星看着连医生带着一丝惊恐讪讪道。他不仅是司机,还是现任G区发证部主管沈维筠的儿子,这种会惹人记恨的事情,他不出面谁出面呢?

连医生勾起唇角,眼眸中无喜无怒,“下午让王可可送给你们。”他的视线落在沈维筠身上,“不过要小心些,我那把枪是乾隆时期的,保养的很好,能正常使用,现在少说七八百万。”

法证众人面面相觑,七八百万的枪,谁敢验阿。

“燧发枪?这是古董了吧。”临时被调过来参与摸排的耿壮壮看着法证发来的报告不解,“听法证的说连医生那把比博物馆里小心藏着的那管好多了,博物馆里那杆少说七八百万。有这东西还用抢劫?直接把枪一卖这辈子不就不用愁了。”他之前刚入警局,不懂事,被黄队安排监视隗葵、杜良等人,后来黄队被抓,G区警局重案组的人就多少有点防着他了,将他和黄队、瞿立桂等人划分到了一起。他也是很委屈的好吧,他当时刚去,哪里知道这些,还不是领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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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不识货。”姜队从报告中抬头,“去问问考古界的教授老师,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这玩意。”

隗葵摇头,“问他们没用。”正规的教授老师,甚至是古董的研究者都不见得比黑市上的人懂得多,“我记得杜良卧底的时候跟一个在黑市上倒卖古董的人关系挺好,要不问问他。”那个人在杜良卧底结束后就被抓了,现在在监狱服刑。

那场缉毒行动涉及了两大势力,虽然全部都剿灭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滕梓枭被带去审查,就连在戒毒所的杜良,都被一遍遍要求他回忆起卧底以来接触的所有人,所做的所有事。

姜队点头,“这样,分三组,隗葵你和杜良比较熟悉,你带小蔺去问问他;彭副队还是负责摸排,去网络搜查队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我和剩下的人去问问大学历史、考古系的教授老师。”

耿壮壮愣了愣,指了指自己,“那我呢?”被人排挤,总归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