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葵主动与他碰杯,“没有多久。”从她调到G区,知道他们一个是区长一个是局长那时起吧。
区长舒素节放下手机,似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愤怒,长舒了一口气。他看向隗葵,“你怎么肯定网络上的推测就是真的?”
隗葵笃定的看着他,“因为我调查过。”她去过公告中通报的被拐卖女的家乡云南,她找到了那个偏僻的村落,她找到了她的远亲。
隗葵将两个被拐女子的照片放在一起,在一张照片上写下A,另一张写下B。
“通报之中A的家乡是在云南,可是我去找到了A的舅舅,他与A一点不像,反而是更像B。”隗葵又翻开了一页打印出的资料,依然在一张A4纸上的两张图上写上AB。“这是当年网友做的对比图,这是我找了某个香港人类学家所做的鉴定。”她抬头看着舒区长,“几乎可以肯定B才是通告中名为‘梅花’的女孩,边境武警的女儿。”她的手指点在照片A上,“我可以肯定,他们为了隐藏真相,张冠李戴,只为了隐藏她的真实身份。”她的手指点上照片A。
“为什么?”
隗葵冷笑一声,坚定道,“因为她被卖到村落,生下孩子的时候只有14岁。”一个是住在繁华商区,买入时只有十三岁的孩子,一个是住在云南偏僻村落的成年人,哪一个影响最轻?哪一个最容易让人们淡忘?答案显而易见。
舒区长淡淡笑了笑,坐下拿起了酒杯,“这个案子先放一放,目前的重点是罐头案。”
隗葵笑着点头。她知道,她赌对了,这两个人可信。
杜良看着隗葵,一面是佩服,一面则是恐惧。她竟然计划了这么久,装傻隐忍了这么久。她没有逃,也一直没有忘,她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主动的机会,一个可以将那些可怜的被拐卖的女人全部解救出来的机会。
好可怕,却也好让人钦佩。
滕梓枭也难言敬佩之色,她不是一箭四雕,而是要一箭灭了雕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