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谢暄就算是通过了孙楷这一关。
“敢问长公主师从何人?”孙楷从谢暄行军布阵中看到了故人影子,不免发问。
“不敢欺瞒将军,本宫今日所学皆来自于北渠皇长公主宜阳遗留下的一本兵书,论起名份,她应当算是本宫半个师傅。”宜阳皇长公主留下的兵书她已经和唐林研究透彻,书中阵法驭兵之术记录详细精妙绝伦,谢暄从中受益匪浅。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夫见这兵法布阵颇为眼熟。”昔年里南阳与北渠也常有小斗,宜阳上战场时还是孙楷统领百万大军,故此对她的路数颇为了解,因为了解所以对谢暄更有把握,“那老臣提前恭祝长公主凯旋而归。”孙楷的自称从老夫换为老臣,已经从心里肯定了谢暄,他的这一转变让有些人欣慰,也让某些人忌惮。
安阳殿中,皇上脚伤未愈还下不得床,又加之谢昭兰的死对他双重打击,是以在安阳殿将养了许久,现下也只是脸色好些,对着谢暄露出难得的笑容,说起话来都随意几分,“听说你今早和孙老将军演兵还得了他的赞赏?”
“是孙老将军让着我,不让我输的太难看而已。”谢暄知晓孙楷战力不同寻常,所以并不是他谦虚,再战真的不知会鹿死谁手,可皇上不这么认为,只一心夸奖着自家女儿,“孙老将军那个人脾性我再清楚不过,从不轻易夸人,想当年我在他手下没少挨手板,这回你也算是替我找回些面子了。”
孙楷素来严苛,就算是皇上幼时在他手中也是受了不少处罚。
“孙老将军已过七旬仍老当益壮,想来年轻时打人很疼吧?”
“可不是,一顿手板打下来筷子都拿不稳。”时过境迁,皇上如今说起来还有些怀念的意味。
叙过了旧,皇上神色刹那间凝重,连带着语气也沉重了几分,“战场凶险,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男儿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女子也能,如果娘在世也会同意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