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治喝了一壶茶,嗓子湿润了一些,他吐词清楚地向谢承金问道:“可以抓阄了吗?”
“二老爷,抓什么阄嘛!”谢承金慢条斯理地把接在手中的紫砂壶顺手交给站在身后的一个仆人,他满意地看着仆人屁颠屁颠地跑到厨房续水去了,才转过头来,接着谢承治的话,说道:“谢先生走的时候,已经吩咐过了,秘室里的东西,二老爷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我咋个敢和您抓阄嘛?”
“他随便说一句话,你也能当真?”谢承治惊奇地问,又对他说道:“万一他二天回来又反悔了,你咋个给他交待?”
“不会!不会!”
谢承金急忙摆动着双手,对谢承治解释道:“谢先生从来对钱的事情都不上心。不说他已经打过招呼了,就是他没有发话,你让我咋个办,我就咋个办,他也不会说什么。过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没有问过,我们就是做错了,他也不会指责我们。何况,你还是他的长辈,他更不会说什么了。只要你觉得咋个分配好,我们就按你的主意做,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谢承治半信半疑地问。
过去,谢承治也曾听说过谢传伟从来不管家里的大小事务,他家所有的事情都是谢承金帮他打理。谢承治还听说,谢承金现在已经有了几百亩田地,谢承金在外面吃、穿、住、行十分讲究,俨然像个有头有脸的大财主。
谢承治看着谢承金红光满面的气色和肥胖的身材,不得不相信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谢承治心想,谢承金都能够给他做主,我是他的叔父,还有恩于他,为什么不能决定如何分配祖先留下来的家产呢?何况,我并非独吞,而是与他平分,我也不能确定哪些宝藏值钱,哪些宝藏不值钱,分就分吧!
于是,他对谢承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下地道去,一人随便指认一堆,趁早把东西分了就了事。”
“好!”谢承金爽快地答应一声,跟着谢承治回到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