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高逃跑了,这该如何是好呀?”谢承治虽然已经是乐不思蜀了,但关系他自己和家族命运的大事,还是使他不得不正视现实,他悲叹地叹息起来。
“不要慌,我们回警察局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追回来!”范崇实沉着地安慰他说。
芶有财听了,摇着头,对范崇实说道:“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跑了三天了。”
“哎呀!也要回去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嘛!”范崇实不耐烦地对他喝斥起来。
雪亮的汽灯把县警察局长的办公室照得通明。谢承治听着窗外传来的一阵阵蛙鸣声,抬头看了看不断发出“咝咝”响声的汽灯泡子。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弓起身子,把手中的烟头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厾灭了,回头望着屋里另外三个垂头丧气的男人,悲叹地说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芶有财坐在自己刚刚才搬进来几天的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嚅嗫着腮帮子,瞥了方承治一眼,终于没有敢发出声来。
倒是谢传伟还沉得住气,他瞧着满脸沮丧的谢承治,安慰他说:“二叔,不着急,我们慢慢商量。”
“还要咋个商量嘛?我们从下午坐到现在,鸡都叫三遍了,还没有商量出一个办法来?”谢承治不屑地盯了谢传伟一眼,抱怨着说。
谢家叔侄俩现在最担心马义高父子这次逃走后,下次就再也没有机会收拾他们了。
其实,在这屋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同他叔侄俩也是一样的着急,他们从晓得了马义高父子逃走了的那一刻起,就为自己今后的安危担忧起来。
范崇实是这屋里几个人的主心骨,他从前同马家父子的关系最好,这一次又是刘甫亲自委派他来抓捕马义高,他已经和马义高撕破了脸皮,抓不到马义高,他不仅不好向刘甫交差,而且今后一旦马义高父子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他是将是第一个被马义高报复的对像。
芶有财过去就和马义高有仇,这次马义高倒霉后,他不仅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也是抓捕马义高父子的急先锋,马义高父子如果有了喘息的机会,有朝一日回来时,他将面临着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