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权坐在客厅里,见马仁全到后院去看家眷,没有耽搁了多少工夫就回来了。他笑着揶揄地问马仁全:“咋样?还说自己是‘阶下囚’吗?”
“哼!还不是你有求于我,才假惺惺地做个样子而已!”马仁全却不买账,还底气十足地奚落他说。
“哪个说我有事求你了?”李德权仍然是十分沉稳地笑着问他。
马仁全听了李德全的话,突然觉得李德权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马仁全吃惊地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我知晓吗?”
“不错!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让你知晓,但这并不等于是我有求于你呀?”李德权笑着反问他。
“当然啰!你现在是胜利者嘛!就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要我帮忙,也用不着求我。”马仁全得意地捋着胡须挖苦地回答,又对他说道:“可是,你别忘记了,你面对的是马仁全,‘他’可不是任由你宰割的羊羔啊!”
“哈哈,哈哈!”李德权听了马仁全的话,不由得一阵大笑起来,他笑过之后,正色说道:“马仁全呀!马仁全!叫我咋个说你呢?你这人也真是,好歹也算话了七十多岁,咋个成了那种:‘说你脚小:你就拽圆了’!‘给你二两颜色:你就要开染房’呢?”
“你……你什么意思?”马仁全被闹了一个大红脸,想发作又不敢,不觉得口吃起来地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儿子遇到了麻烦!”李德权严肃地对他说道:“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却也是棘手的狠!所以我要让你这个当爹的晓得。”
“你说的是义高吗?他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马仁全吃惊地问。
“事情还是老事情,可是……” 李德权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就停住了。
“可是什么?”马仁全可等不急了,他追问道。
“可是,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
李德权见自己的关子也卖得差不多了,就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康明恩突然出现了,据说,康明恩与你们从前的那个丫头翠莲在一起做棉花生意,被马义高扣押了两万多斤。本来,扣押就扣押了嘛!可是,马义高又按照康明恩的要求,把棉花护送到了保宁码头。现在,康明恩和翠莲得寸进尺,还要叫马义高再送四万斤棉花过去。听说,马义高不同意了,康明恩和翠莲就把马义高的态度告诉了我的上级,他就让我来给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