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个舍得放手哟!”周柄文的话勾起了警长的心病,他诉苦般地说道:“马局长这次吃了败仗,田师长把他软禁了几天,前几天,他刚刚被解禁,就传话过来,要管这些事,并且命令我必须把在江上抓到的所有人,都送到他那里去,要由他亲自审问。”
周柄文一听,更加警惕了,他别有用心地试探着问:“既然田师长已经把姓马的软禁了,为什么他刚刚被解禁,又要再管你的事情呢?”
“哎呀!还不是想将功折罪嘛!再说了,他多管一些事情,也能多得一些好处嘛!”警长的话语中,无不发泄着心中对马义高的不满。
“这人也真是太专权了,差点快死的人了,还不愿意放手!”周柄文见有机可乘,便火上浇油地对警长说道:“你不要怕他!既然是施县长让你主事,你何必事事听命于他?如果今天是姓马的来,我决计不买他的账。但是,我看你是一个老实厚道人,也不为难你,现在就请你过来检查。”
“这……这咋个使得?”警长没有想到中年人居然这么通情达理,让他上船去检查,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想趁势跳到木船上去,又不知中年人的官职到底有多大,后台有多硬,也不敢过于放肆。
他定了定神,眼睛向木船上一瞥,估计船舱里还有其他人,就“顾左右而言他”地问:“敢问先生,刚才您说去镇上拜会田师长,可有公函?”
“这个自然,”周柄文从容地向谢承治一挥手,谢承治会意地钻进船舱,拿出来一个盖有督军府大印的信封,炫耀的向警长晃了几下,才交给周柄文。
周柄文把信封接在手中,向警长说道:“请老总过来检验,‘在下’承蒙刘督军赏脸,谋了一个差事。”
警长虽然与周柄文隔船相望,但是,督军府的信封和大印还是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