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上边……”张支书知道做得不对,低着头不敢看韦美娟地说。
“这什么?你是这村里的一把手,你叫我住在这儿谁还敢说什么!再说了,我住这儿又不妨碍谁,谁管我住这儿呢!你考虑考虑疏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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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章看了看韦美娟落魄又可怜的样子,纯朴的内心深处的恻隐之心开始“咕咕”向外溢,咽了口唾沫后,说:“那我就行使一个我的权力一下吧!”然后,像下了狠心地使劲咳嗽了一声后,说,“那你就住大队部旁边的工具房!”
“可以!收拾收拾就行!”韦美娟高兴地答应着。
……
两个笔划不仅对杨学山的爱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的孩子们也受到了很大的牵连。
他的长子是个非常要强又非常优秀的孩子,学习好又肯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不仅如此,他长子的身体素质又很棒,每年校运动会的长跑比赛中,都能把第二名甩下一大截,被小伙伴们称为“小火车”!他的乒乓球也打得也不错,在县里数一数二,尽管后来右手受伤后不能打乒乓球了,但改为左手打后,凭着坚强的毅力,很快又成了数一数二的选手,而且参加地区乒乓球比赛时,还以赛区前几名的优异成绩进入到地区决赛圈。上大学的时候,他用两年的时间学了四五年才能学完的知识,一些比较深的知识,教授都讲不清楚,请他上台讲解。所以,他的长子一直在学生中享有很高的威信,年年,次次都被选为班长。这就么一个优秀的孩子,当杨学山被两个笔划干倒后,他长子的班长职务立刻就被撸掉了,还贴上了“狗崽子”的不雅称号。
他的次子,由于父母不能在身边,无人照管,头发长了没钱理,身上脏了,也没钱洗澡,衣服脏了,也没干净的衣服换洗,一个大冬天,就穿着母亲下放前送过来的那条棉裤,结果头上长了秃疮,身上长了疥疮。疮都发展到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了,疮里脓血都发出腥臭味了,都没人敢上前来嘘寒问暖一下。幸亏有一个姓贾的老师仗义执言,冒险领他到街上的门诊部治疗了一下。治疗的时候,从毒疮里引出的脓都是黑黑的臭臭的,熏得治疗的护士都不住地扭过头去。由于毒疮里的毒气,也就是细菌发展到肉里很深的地方了,西医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治好,还是由他奶奶把嫩柳枝条、嫩槐树枝条、嫩杨树枝条和在一起,用纯纯的香油浸泡煎熬后的油涂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好。
杨学山的两个女儿,由于岁数小,不能寄宿学校,杨学山被关押期间寄养在别人家里。杨学山平反后,韦美娟从山角村回来时,是从猪圈里把他们俩抱出来的。
……
尽管杨学山受到史无前例的打击,但他从来没不怨恨这个国家,相反,只要看到有损于这个国家和人民的事,他都会奋不顾身地去保护这个国家和人民。
无论初衷如何,最终都会演化成夺权的生死大战。起先还君子动嘴不动手,但很快就发展到老子动手不动嘴。再后来什么手段都使上了。
有一天,杨学山得知,“城里人”要向城外转移,立刻放下手里的书,从县政府大院东侧的小门跑下,抄近道来到北城楼的道路上,拦住了向外转移队伍的道路。
指挥员让杨学山让开路,不然就让开路的车把杨学山压死。
杨学山像铁桩子一样牢牢地站在路中间,宁死不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