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深海色忽地放下笔,转头看向不知道来到身边站了多久的棘刺。紧随而来的便是一股香味,让她因绘画遗忘的腹部发出不小的抗议声。
“给我带的?”
“嗯,帮你额外点的一份外卖。”
打开盒子,深吸一口香气,两三口将嘴塞满,含糊不清地问道:
“里不是说去打探情报了吗?肿么还有空给我带份夜宵来?”
“我要是说是大炎的酒桌文化,你信吗?”
深海色摇摇头。
“好吧,老友聚个餐。”
棘刺无奈耸肩,走近几步,将头凑近深海色刚放笔的画作,细细观赏起来。
当然,倒不是艺术细胞突然爆发,只是他实在对深海色“拥抱海洋”的事感到好奇,想打听打听而已。
当然,首要的任务挑起话题。
这可恰好在棘刺的长处上了。
“这双月,画的好漂亮!画家你是做什么的?”
“……”
深海色猛地咬住叉子,一脸懵圈地看着他。
“……”
察觉到不对劲的棘刺也选择了沉默。
他正在思考是另找一个话题还是另找一次询问的机会,却没想到深海色真的在思考他的问题。
“……绘画。”
“绘画……我听客厅那两人说,你从双月高悬后就没从屋顶下来,没考虑晚饭的问题吗?”
“这不是带回来了。”
“吃饭是有关生存的大事。”
“绘画也是有关生存的大事。”
“绘画补充不了营养,不进食,人就会死。”
深海色依旧盯着面前的画纸与远方的天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当绘画成为生命,生活便堕落为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