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戒尺的手停顿半空,墨北洛愤怒的目光看向柳李两位家主,他愤怒深幽的眼眸里透着不悦,冷冷道:“两位兄长若是为逆子求情,还请免开尊口,以免伤了彼此脸面。这是我墨家的私事,更是墨家家规家法,法无人情。“
墨北洛将话挑明,他提醒柳家主和李家主,若想为墨衍白求情,那是不可能的事。今日的家法,无人可阻拦,无人可求情。
柳家主和李家主双双看着,墨北洛那张冷清绝情的脸,两人心底觉得墨北洛真是无情的很。自家儿子重伤在身,他此刻还要执行家法,真是毫无亲情可言。
柳家主是柳姨娘兄长,按辈分他是墨北洛和李岱的大舅哥。柳家同墨家相比,门派真是不显,纵使柳家在江南也是有名门派,但柳家主因为妹妹又是墨北洛的妾室,他从不以兄长身份自居。他对墨北洛的称呼,更是一直称呼为墨家主,无不透着疏远。
李岱是李家家主,李家的根基在徽城,又是徽城唯一大派。李家比柳家名气大,但李岱对柳家主这个大舅哥向来是尊敬有佳,墨北洛对柳家主的态度就显得冷漠了些。人和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柳家主心里自然同李岱更亲近些。
李岱压抑着心里的不满,他侧过脸看向柳家主,若兄长不发话,那他来说。只是一眼的时间,柳家主还是开了口。
“我和李岱无心插手贵府私事,也没有让墨家主免了衍白家规的意思。一些话不吐不快,也算是为衍白陈情一二。衍白等人回都城途中,他们先遭人下药,后又被杀手追杀,双方搏杀时他的胸口被杀手刺中,位置偏离心脏一两寸,显些就命丧杀手之手。这才养了数日,身体还未痊愈,只希望待他伤势好了,墨家主再择日执行家法。看在墨衍白以往为墨家的付出,还请墨家主家法暂缓执行。”
柳家主想护墨衍白,但他知道墨北洛的性格,所以为墨衍白陈情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瑾站在一旁,看着舅舅和自己父亲。有长辈在旁,有些话轮不到他说,他只能安静地站着,但温润的神情却显得凝重又严肃。
“墨家主,如今贵府有喜事不宜见血,皇族也忌讳大婚期间见血,不吉利。在下建议墨家主缓一缓再执行家法也不迟。”李岱也接着劝墨北洛。
柳姨娘顺着姐夫的话,她也劝着墨北洛,“老爷,太子妃大婚是府中最重要的大事,礼部的官员和宫中的嬷嬷,即将来府中过流程。皇族规矩甚多,太子和太子妃大婚期间不宜见血。您先消消气,家法可晚些时日再执行。”
柳姨娘话更落,突然一声“墨家主。。。”引路众人目光,来人正是张天清。她踏着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墨府的小厮。
墨府上下皆知,青城山是墨家重要势力之一,小厮自然奉青城山之人为墨府的贵客。张天清禀明身份,直接问小厮墨衍白在何处。小厮据实以告,张天清便命令小厮引路,直接来了祠堂。
她就是不放心墨衍白,果然被她猜中了,这墨北洛还真不是东西,张天清心里骂着墨北洛。刺杀的真相墨衍白告诉了她,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杀手,虎毒尚且食子,他墨北洛连禽兽都不如,张天清看着人面兽心的墨北洛,她脸上也没有好脸色。
“墨家主,这么大阵仗在做什么啊?”张天清语气冷冷的又明知顾问。
墨北洛看着张天清,难得露出一丝和颜悦色,温声道:“张天师,这是我墨府小小私事,不劳张天师挂心。张天师下山游历,恰逢我墨府有大喜,不妨留下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