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蝙蝠侠，世界已经走在毁灭的边缘，我们没有时间了！”

领队的人正是蝙蝠侠，而机械人自然就是钢骨。

这两位正义联盟的主要人物如今狼狈极了。

钢骨那被母盒改造成半机械生命的身体，此时闪烁着电火花，有的零部件上还有清晰的烧痕。

蝙蝠侠的战衣也没了往日精锐的设备，就只剩一套韧性还算不错的胸甲。

“呵，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又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忽然队伍里唯一的女性有些崩溃地大声反驳。

“那个人杀死了亚瑟！控制了超人！杀死了全世界绝大部分生命，剩下的也全都被他控制为奴隶！逃跑没有用，我们还要逃到什么时候！！”

蝙蝠侠音调略微拔高：“湄拉，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拯救所有人！”

但下一句声音又再次低沉，“巴里已经死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要寻找帮手。”

“巴里所说的里昂斯塔克还没出现，我们就只能来寻找戴安娜提到过的黑亚当！”

“这是戴安娜死前留给我们最后的信息，不要感情用事，湄拉！”

湄拉是海王亚瑟.库瑞的妻子。

但现在亚瑟已经死了，死在了达克赛德的手里。

湄拉踏上了复仇的道路。

“感情用事？”

湄拉直勾勾看着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你知道什么是感情用事吗，你甚至没有爱过任何人！”

蝙蝠侠同样冷冷地看着她，蝙蝠头套下的眼睛蓝白分明。

“继续上路！”

留下一声不容拒绝的话。

蝙蝠侠转身朝着沙漠深处继续走去。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哈！！”

低沉而尖锐的笑声忽然在小队里响起。

那笑声怪极了，像是指甲在黑板上摩擦，也像是鸭子的嗓子里插了根铁棍在笑。

除了蝙蝠侠，所有人都看过去。

是小丑。

脸上画着苍白妆容，整张嘴都是猩红色，分不清是嘴唇糜烂还是颜料上了太多的小丑。

他穿着非常简单的长袖白衬衫，衬衫外套了件突击队防弹马甲，笑得腰都弯了。

“小美人鱼。”

他笑着说，声音在尖锐到极致的假声，和深沉的真声间转换。

“你说错了，嘎嘎。”

“布鲁斯韦恩爱过的人可多了，爱得比你还要深沉。”

他缓缓直起腰，却用手腕抵着额头，继续抖着肩膀笑。

仿佛是准备说一个藏了一辈子终于要说出来的好故事。

“比如说，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