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到现在都还记得大部分的女郎。

有的可能名字已经模糊了。

但哪个腰细腿长，哪个臀摆如浪，他都能说得如数家珍。

真言套索恐怖就恐怖在这一点。

托尼的脸上先是大惊失色，然后又是如丧考妣。

抗拒从心底写到死灰的脸上。

但他嘴里吐出的话却越来越劲爆，根本停不下来。

让戴安娜和卡拉不敢置信又满是鄙夷。

说了许多印象深刻的女郎后，托尼又开始说对里昂的愧疚。

他确实是愧疚的。

霍华德夫妇逝世的那几年，他变得堕落，疏忽了对里昂的照顾。

所以才有那么多荒诞的事。

说到这里时托尼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和内容统一，充满了自责和后悔。

戴安娜和卡拉见状这才对他的印象稍微好转了一些——

虽然人太过浪荡，但至少还是个有责任心的哥哥。

等托尼说完一切，戴安娜收回真言套索。

两女已经完全相信了里昂说的一切。

“这都不是你的错，里昂，是你的成长环境太糟糕了。”

戴安娜牵着里昂的手，“你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却依旧成为了一个正直的人，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里昂沉默地点点头。

心里则是暗想，他居然有一天会被人说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怎么有种祖国人的既视感。

算了，祖国人就祖国人吧，毕竟是在忽悠小姑娘呢。

“我明白的。”里昂又反握住戴安娜。

“看破生活的真相但依旧热爱生活，这才是勇敢的真正含义，戴安娜，我相信你来到人类世界见证人类的本性，也会是如此。”

戴安娜点点头，心中里昂的形象更加具体起来。

一旁的卡拉默默地看着他们，目光停留在两人相握的双手，暗自抿着嘴唇。

这时里昂突然伸手同样牵起了她。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们满意了吧，时间不早，大家可都该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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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上带着诧异和喜色的卡拉推回她的房间。

里昂又带着戴安娜进了自己的屋，用生物力场包裹住每个角落。

宽敞黑暗的客厅里只剩下托尼。

他呆呆的在沙发上躺着。

一道月光从落地窗外进来打在脸上，苍白的颜色像是整张脸都被泪水打湿。

“贾维斯，我都说了什么…”托尼目光发直。

“先生，您详细描述了您十多年来约过的印象深刻的女郎，然后进行了深刻的忏悔。”

贾维斯说，“如果您现在想要再忏悔一次，我可以做您的临时神父，告诉您上帝会原谅您的。”

“不，帮我在哥谭附近定个墓地吧，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火化了。”托尼眼睛更空了。

“好的先生，您希望是豪华私人墓地，还是制式城市公墓？”贾维斯贴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