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裴青山真烧坏了,向晚晚去厨房里熬了一碗药,打算先给裴青山喂下去。
好不容易给裴青山扶住了,那嘴巴又和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撬都撬不开,更别提给他喂药了。
向晚晚无奈,轻轻拍拍他的脸,企图唤醒他的意识,“裴青山,把嘴张开喝药。”
许是听到了向晚晚说话,裴青山皱眉,轻声嘟囔,“不喝,娘,我不要喝药。”
说完把头一扭,整个脑袋都埋到了向晚晚脖颈里。
向晚晚无奈,这是把她当他娘了?裴青山还真是她的好大儿。
心情不太美丽,向晚晚声音无情且官方,再次提醒,“快点儿喝药了,裴青山,把嘴打开。”
裴青山没反应,闭着眼。
可能是身上不太舒服,哼哼唧唧的,但对于只要提到喝药一事,他浑身就写满了抗拒。
累了。向晚晚一脸生无可恋,喂个药咋就那么难?
想到刚才裴青山把自己当成他娘,向晚晚灵光一闪,捏着嗓子,抚着裴青山的脸颊,声音温柔如水的哄道:
“乖儿子张嘴,听娘的话把药喝了,娘给你买糖。”
话音刚落,裴青山乖乖张口,把勺子里的药喝了。
有了开头,后面就顺利多了,一勺接着一勺,裴青山很快喝完了药。
把裴青山嘴角不小心溢出来的药汁擦掉,向晚晚感慨:对待生病的人还真是得用哄小孩那套!
忙活半天,终于给裴青山喂完汤药。
摸着人也没那么烫了,向晚晚暂时松了一口气。
找来家中带靠背的小凳,刚打算眯一会儿,向晚晚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老郎中的叮嘱。
刚才她喂裴青山喝汤药的时候,他好像是出汗了吧?
不行!得给他把身子擦干净,待会儿感染了就完了!
向晚晚哀嚎着睁开眼睛,认命的起身,拿起毛巾给裴青山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