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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雪苑的书房内
霍少虞伏案处理着公务,心中却始终挂念着病中的祖母。
看了看天色,他终于缓慢的起身,准备推门出去探望霍老夫人。
自从霍少虞跛脚以后,霍家败落,从从前门庭若市常有人登门拜访,到如今门可罗雀,一片萧条。
想着十有八九也不会有人来找,小六守着书房的门,光明正大的跑神。
正在门外上班摸鱼呢,小六压根没听到霍少虞里面有动静,等霍少虞这么一推门,顿时把他吓了一大跳,心脏仿佛都要从胸口蹦出来。
小六拍了拍胸口,弯下腰深呼吸,等缓和了一下,抬起头便对上了霍少虞似笑非笑的表情。
下意识躲避霍少虞的眼神,小六心虚的垂下头,结结巴巴的解释:“将军恕罪,奴才并非有意如此,春困秋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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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六吓得要尿裤子了,霍少虞收回自己威吓的表情,冷冷的打断他,“下不为例。”
走了几步,见小六还在原地,霍少虞挑眉,冷笑一声,“本将军要去茱萸院,还不跟上?”
知道霍少虞没和自己计较,小六跪谢以后立马跟上他的步伐。
霍少虞左脚虽跛,但好在他还算幸运,除了不能跑跳,走起路来还是没什么问题。
人长得高,腿又长,步子迈的大,频率还快,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霍少虞就从汀雪苑到了霍老夫人的茱萸院。
受霍老夫人特许,霍少虞进茱萸院从不用通报,这一次也是没有例外。
让小六守在外面,霍少虞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卧房。
刚走进卧房,霍少虞就听到霍老夫人微弱的笑声,似乎精神头特好。
明明早上过来看霍老夫人时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怎么下午就笑的如此开怀?
想到某种不好的可能,霍少虞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紧抿,脸上的神情越发严肃。
怕霍老夫人这是回光返照了,霍少虞脚下的步伐变得慌乱,大步的往里面走。
更走近了一些,霍少虞终于听到了里面的交谈声。
霍老夫人:“孩子,你别看启安表面看着冷心冷肺,其实他也知人疼人。启安幼时你公爹二人就去了,府里拮据,祖母带着他过活,那也是举步维艰。可那时,凡府中有吃食,启安皆念着我,紧着我先尝…”
正当霍少虞好奇,霍老夫人是在和谁说话时,向晚晚说话了:
“祖母,孙媳明白。日后我一定和将军好好相处,你且放心吧。”
听出是那熟悉的嗓音,再结合女人往日对他的羞辱,霍少虞整个人如遭雷击。
想起女人往日言语中对自己的鄙夷,仿佛和自己站在一起就已经是莫大的耻辱,此时,霍少虞对向晚晚说的话压根不信。
既不信,也不敢信,甚至是一个符号都不敢相信。正因为不解,隔着屏风,霍少虞感觉自己的眼前也被蒙上了一层纱。
实在想不通向晚晚这是要闹哪样,霍少虞慢慢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启安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快坐到这儿来,和绾绾一起坐,祖母有话嘱咐你们。”
看霍少虞来了,霍老夫人先是惊讶,接着赶紧招呼他也坐到床边边上来。
没理会霍老夫人的话,霍少虞看着她脸色不好居然还不注意休息,脸色瞬间差了,不赞同的说道:“祖母,御医让您好生养病,您这是做甚?”
霍老夫人咳嗽几声,笑了一会,打着哈哈:“无碍,今日好多了。何况有绾绾在这儿陪着我,我心甚悦。”
谈到向晚晚,霍少虞立马臭起脸,想起中午向晚晚说他是细狗,他就来气。
霍少虞瞥了向晚晚一眼,好似才看见向晚晚这个大活人在旁边,语气带着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