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抬手抚摸上她散落的墨发,感慨,眼前自己的女儿头发都要及腰长了,自己都没能替她亲手梳几回发,怪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不称职
叶桉瑢越想越气便说“石竹,你说父亲是怎么想的啊?身为一位父亲怎么能打击自己的女儿呢?还好我脸皮厚,不然换了旁人非要记恨他一辈子”
沈氏宠溺的笑起来“跟母亲说说你父亲都说你什么了?”
叶桉瑢一睁眼就看到沈氏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一惊猛地坐起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沈氏“……母亲,女儿不是有意要在背后说父亲坏话的”月牙和石竹跑哪去了?怎么母亲来了也不提醒她,害的自己说漏了嘴
沈氏却不介意“怕什么,现在就我们,你父亲又不在,放心,母亲不会同你父亲讲的。”
沈氏握住她的手“母亲就出去不过半日你们就又吵了起来……你和原洲三王子的事是真的?”
她点点头“嗯”
沈氏担忧的问“可你脖子上的疤痕她能接受吗?”
她笑了笑,平淡的说“朝歌郡主,陆雨然,刘芸,杜欣,五皇子,舅舅……父亲,如今就连母亲你也这么说,难道就要因为一道疤,我便不能和自己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了吗?”自己在意从不是身份悬殊之别,而是所有人都在攻击死去的原主的伤痛
叶桉瑢一气之下撕下脖上的易容贴,她再也不想要掩盖它了,从今天起随他们怎么说都行
“瑢儿,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是担心他会为此负了你。你也别怪你父亲,其实之前他还特意托人去打听了白砚……听说他因为弑弟逼母,至今都无人敢将女儿许配于他”
“那不是正好,一个没人要,一个没人娶,瞧,多般配”
“母亲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婚姻何等大事万万不可草率”
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低声道“是女儿话说的太重了,女儿没想那么多就想在母亲身边多待些时日”